一双黑色布鞋踩在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来人一身朴素的灰衣,相貌普通,嘴里哼着小曲,一路朝山上的那座小木屋走去。
周围暗藏着十几名暗卫,屏息,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木屋四周与一个月前无任何的变化,来人喊着嗓子:“郭四——”
那名黝黑男子从木屋里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因为容貌黝黑,所以脸上的异常倒叫人不好分辨出来。
心里有多紧张别提了。
“来了,今天就你一个人来?”黝黑男子郭四神色自若的开了一句玩笑。
往天他们有时是一个人来,有时会两个人来。
灰衣男子去木屋后面,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又转到前院,口上说道:“今日就我一个人,货装好了吗?”
郭四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袋子,交给他:“都装好了,你小心点。”
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下,郭四提醒他一句“你小心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
袋子里都是毒液,他提醒他小心一点明面上是指小心毒液,实际却是指小心行踪!
若是另外一名来拿货的男子,警惕心强,必会认真斟酌他这一句你小心点。
可是这名灰衣男子听后却没想那么多,因为从来没出过事,他理所当然的只想到了第一层意思。
接过黝黑男子手中的袋子,灰衣男子笑道:“这玩意剧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与毒物有关。
然后灰衣男子便提着袋子告辞了。
暗卫一路跟踪他到了城郊的一处农舍,暗卫在那里蹲点蹲了三天,那男子只是种种地,养养鸡,并不外出。
暗卫:“……”
萧于远又到京城,萧奕澈只觉得麻烦。
他阴沉着脸,祖父真是老了,一心想着夺位。
他怎么不想一想,他在利用别人当剑使的时候,别人亦在将他当剑使。
最后孰胜孰败,还是未知数。
就看谁能先露出马脚,谁沉不住气。
萧于远上次遣兵五万到京城,虽然引诱靖王上了勾,却也暴露了自己。
若不是萧奕澈将兵力分散在农庄按兵不动,恐被人拿这事说他萧家功高盖主,喧宾夺王。
树大招风,死必后已,这是千古名言。
“那个老东西又上京了。“易水旭摩掌赫赫,嘴角噙着嗜血的笑。
后面有一屏风,屏风后传来苍老的喃喃声音:“……又来了吗?”
易水旭偏头嗤笑一声,薄唇轻吐:“让你的人,赶紧吧。”
屏风后的人沉默不语。
易水旭眼底蓄着不甘,无论如何他没有想到萧奕澈会护着那个白痴易水天闵。
当时让易水天闵发生意外,死在树林里该多好。
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发生意外,他和大哥便是最后见到他的皇室,完全可以假传口谕,易水天闵将皇位传给了他。
以易水天闵对他和大哥两位皇叔的信任,绝不是没可能。
即便有提出异议的,他也会辗压。
而萧家,有背后这只老妖怪在,不怕对付不了。
他已经快等不及了。
猛地站起来,易水旭在房间来回走动,对萧奕澈的出尔反尔始终怀恨在心。
“不行,本王必须要找他去问清楚!”
一直没有说话的苍老声音这时发话了:“稍安勿躁,你这样会落于下风。”
易水旭捏紧拳头,眯眼冷笑:“落于下风?本王只是去找他叙叙旧而已,会落什么下风?”
说完不再理会屏风后的人,径直按机关出了房间。
萧奕澈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拨浪鼓,两边的波浪敲在鼓上发出咚咚咚柔和的声响。
他将拨浪鼓移到凌向月隆起的腹部上,咚咚咚的摇着,低眉的瞬间是俊美柔和的笑。
孩子还未出身,他已经买了好些小孩玩的东西,穿的衣物。
小孩的婴儿室,布置得华丽而堂皇。
“你吵着宝宝了。”凌向月娇嗔了他一眼。
那拨浪鼓的声音够烦人的。
萧奕澈将她抱在身上平躺。
因为怀孕,她身体是越发的丰腴了,臀部浑圆光滑,每每都让他爱不释手的揉捏拍打。
尤其是轻拍的时候,臀肉一颤一颤的弹跳,着实让他爱怜不已。
他握着她胸前的浑圆,搓弄,脑中却在想着该怎么保护她们母子平安。
凌向月交叠在他身上,衣裙被褪到腰间,只除了腹部被遮住,其他地方都露了出来,**和下面那一点被他弄得酥麻麻的,眼神有些涣散。
但她还没忘了正事,蜷缩了一下贴着蝾螈皮的左手,她迷蒙的随着他的动作贴上了他的左手——
按住,娇吟道:“相公——”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会在印章上做手脚,不会将真的给他们。
……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