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走出叶紫和魏玉同住的公寓,田春达和郝东到歌舞团周边开始搜集线索。主要调查一下有没有人目击了死者、案发时有没有人看到点或者听到点什么。最后找到了那个男人昨天傍晚进过的咖啡店,位于离歌舞团大约20米的地方,服务员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容貌和服装。“他的胡须很是特别,总觉得和一般人有些两样。”服务员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说道,年轻的脸庞上化着浓浓的妆。“感觉两样,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呢?”“怎么说呢,虽然谈不上土气,但绝不是时髦的类型。感觉上应该是摄影师或者作家那种自由职业。”“你还记得男人进门的时候的样子吗?”田春达询问。服务员笑了笑,“不可能记得那么牢啦,只记得是傍晚时分,大概在这儿坐了1个小时吧。”“那男人在干吗?”“嗯,应该是品着咖啡,看看窗外吧,我不太清楚。”“他是坐在哪里的?”“那边。”他指着的地方是靠窗并排着的双人桌中的一只。田春达坐了下来发现完全可以监视到歌舞团门口的一举一动。“他应该是在伺机寻找机会溜进去吧。”从咖啡店走出来的时候,田春达猜想道。“这种可能性很高,但是离开咖啡店的时间和潜入的时间之间有一段时间差,这点令人费解,这段时间里这个家伙去哪儿了呢?”虽然服务员记不清准确的时刻,但是可以证明这个男人离开咖啡店的时间最晚也不到7点。然后他们俩又不断进行了调查询问,但却没有特别的收获。临近傍晚,田春达和郝东等歌舞团的练习结束后,在接待室和柳生碰了面。柳生是一个有着英俊脸庞的美少年,然而身上却有着发达的肌肉。田春达问到他和叶紫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他回答得很干脆。“我非常喜欢她,她应该也不讨厌我。”说完他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刑警,好像在说就算对方是警察我也不怕。“如果形容成是恋人的关系,应该不为过吧?”郝东问他,他耸了耸肩说道,“你们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没关系的,不过如果她不同意的话就没办法了。”“还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吧?”田春达继续发问。“还早着呢,舞者要是结婚会引来一系列的问题呢,比如生不生孩子的问题。”“请问昨天夜里你在哪里呢?”田春达又问。柳生的目光立刻恢复警惕。“为什么这么问?”“只是确认而已,我们要搜集所有的资料,想把昨天晚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理理清楚。”虽然对于田春达的话柳生还是抱有不满,但还是开始叙述起昨天晚上的行动:上完练习课后和同伴们一块吃晚饭,在附近的酒吧稍微喝了几杯就回家了。离开酒吧的时间大约是10点半,到家11点左右。“同伴指的是?”“甘健,我们这儿的头号舞蹈选手。”田春达记下了这个名字。“话说回来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田春达把被打死者的照片放到柳生面前。不知是不是心里有点发毛,柳生歪了歪嘴,不过立刻回答没有看到过这个人。“在叶紫周围没有看到过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吗?”“没看到过,要是我和叶紫在一块儿,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溜进来?”最后这句话明显带着怒气。走出歌舞团后,田春达两人回到了刑侦支队。鉴定室还没查明死者的身份。虽然进行了指纹比对,但留过纪录的人中没有匹配的。提出搜查请求的失踪者里面也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媒体对于这个案件也进行了报道,可是也没出现死者亲属一类的人。“从这个男人的服装上看,不太可能是流窜犯作案,我觉得一定是和歌舞团有着某种关联才对。今天对叶紫进行质询了吗?”田春达询问向海洋刑警。向海洋回答,“和昨天的供述如出一辙啊,她也没明确否定自己杀了他,我觉得从那个女人身上多半是得不到什么新线索了。死者的身份是目前首先要解决的啊!”“是的。”田春达摸了摸下巴,只要不知道死者身份,就无法判断叶紫叙述的正确与否,也就不能将她定罪,当然也不可以释放。这天夜里鉴定室关于足迹的报告出了结果,鞋子型号完全一致。而且步距和死者身高的比对也完全吻合,从鞋子磨损情况判断出的他走路习惯和这个脚印所具有的特性也是完全匹配。也就是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窗户下方的脚印是死者的这一点已经不容置疑。“这样一来,男人从窗户爬进来应该算是事实了,到底目的是什么呢。歌舞团的办公室究竟有什么可盗的呢?”田春达思索着。明天开始要顺着男人身着的夹克服和裤子这条线索开始探查,还要确认柳生的不在场证明。5来到柳生所说的饭店,田春达在老板面前坐下。仔细一看老板的年龄还挺大,如果在公司工作的话,可能差不多到了该退休的年龄了。“你知道一个叫柳生的人吗?”田春达问他。“你是说那个跳舞的柳生?”老板说。“是啊,他经常来这儿吗?”“嗯,是的,这里经常可以看到歌舞团演员。”田春达问他昨天他们来这儿的时间,而老板的证词和柳生的叙述并无出入:他们在这儿大约呆到了10点半。在刑侦支队中有一种说法:可能叶紫是在袒护着某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杀死了死者。但是柳生的嫌疑算是排除了,要是10点半还在这里的话,那么案发的时候就不可能在现场了。“这位客人,您是警察吗?”穿便装的田春达正寻思着,老板开始发问。不过看上去不像出于警惕心,而只是对客人的职业有点兴趣的口吻。“是的。”田春达说,“我在调查昨天的案件呢。”老板点了点头,嘴里嘟囔:“我一猜就是。不过幸亏那个女人没受伤,只要不受伤,还是可以继续跳舞呢。”“是吗?”“当然啦,那些孩子,把自己的身体可是放在第一位的呢,唯恐自己没法跳舞了。”田春达想,要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考虑的话,叶紫的行为就好理解多了。对方手握锐器的时候,当然率先会有种强烈意识不能让自己受伤。她以前可是因为交通事故弄伤过脚,肯定比别人更多一份恐惧。当然,这一切都应是建立在叶紫说的是真话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