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会重演吗?
他没有把握,可是,这一次他至少有拼尽全力的能力。
血液净化小组迅速到位,紧急插管他亲自上。
他托起老陶的下颌,放开气道,用呼吸囊辅助呼吸,再放入喉镜,插入气管插管……
这一系列动作,在他从医生涯里已经不知做过多少次了,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熟练完成了,助手快速上呼吸机。
而血液净化组也迅出手,采用热循环双重血浆置换术、EC-2A20膜型血浆分离器行CVVH、血浆透析滤过多种血液净化模式,清除炎症风暴因子。
整个抢救过程持续了6个多小时,血氧饱和度终于回到98%。
苏寒山松了口气,静静守着一旁,不敢离去。
老陶还在昏迷着。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
像是多年前春天的某个时刻,又像是多年来的很多个时刻。
很多人经他手站起,健健康康地离开,也有人握着他的手辞世,带着遗憾与不甘。
陶叔叔,请你一定要醒过来!
他眼眶微湿,待了好一会儿,眼看着老陶的情形渐趋稳定才放心,此时才感到背上凉意一片,最里面那件衣服应是湿透了,紧贴在背上。
出病房后黄医生告诉他,“没事了,陶然没事了!38床的妻子撒谎,她没感染!也不是密接!她就故意恶心人的!检查也做过了,都没事!”
黄医生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他很内疚,觉得自己早上就在陶然身边都没保护好她。
苏寒山脚下一浮,整个身体都是虚软的,差点承受不住防护服这沉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