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找妈妈,咦……”陶然站起身来,话没说完,就发现小孩儿一溜烟就跑远了。
陶然往前追了一段,小孩儿跑起来飞快,转眼就不见人了。
“也不知道她妈妈是医护还是病人,一个小孩儿这么瞎跑,真让人忧心。”陶然皱起了眉头。
苏寒山什么表情,陶然看不到,只听见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嗯”,一句“是啊”,就走了。
“苏……”她一句苏老师还没喊出来呢,两人的距离就拉开老远。
饶是她再迟钝,也觉得不正常了,她来北雅两年苏寒山还没这样过呢,就算她初来的时候,叫一声苏老师他还是要答应的啊!
哦,她根本没能把这仨字叫出来,好像也怪不着他,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啊,偏偏她又想不明白奇怪在哪里。
满腹狐疑大步去往大巴车停车处,苏寒山始终在她前面三米的样子。
她小跑着跟上,上车后苏寒山坐下的地方,没有她的空位。
她恍然间意识到一件事,好像自援医以来,但凡她和苏寒山同一个班,她总是坐在他身边的。
默默独自坐下。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她躺在宾馆的床上休息了,都还无解。
她忍不住坐了起来,趴到窗边看看底下,楼下的窗户关着。
思来想去,她坐到了桌边,上次用剩的草莓威化盒子还在,她把另一半裁成明信片大小,上写:苏老师,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记得对着镜子笑一笑啊。
她还想到苏寒山最近的一次笑是因为看见她丑丑的头发。
如果她的发型能让他开怀的话,她不介意牺牲一次形象。于是,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人,咧着嘴大笑,短短的头发全堆在头顶迎风四个方向乱飞:苏老师,要像向日葵一样大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