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傲问道:“刘兄所说的功法可是小川正在修炼的四元功?方才那几人难道也是为了此功法才追杀刘兄的?”
张显答道:“正是,只是此套功法的本名并非是四元功,四元功无非是我随口杜撰出的一个名字。当初传授小川此功法,实是形势所逼,如果小川那时不修炼此功法,必然轻则致残、重则致死,我也只得事急从权了。小川这孩子资质不错,又有一颗侠义之心,此番二次救我,我欲以此功法报答于他,又或许是他与此功法有缘吧,上天在冥冥之中引领他来见我。”
燕天傲听闻此言,忽的想到一件令他都不敢相信的事来,瞬间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道:“不是四元功,这功法难道是。。。”燕天傲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显。
张显微微点了点头:“看来燕兄已然猜到了。”燕天傲见张显点头承认,惊喜异常,双手极其认真地整了整衣衫,然后郑重地向张显深施一礼,道:“小川何德何能,竟能得刘兄如此厚赐,我代小川谢过刘兄大恩。”
张显摆摆手道:“燕兄不必多礼,小川为人重情重义,这算是我和他的一点缘分吧。只是其中有一难处,希望燕兄成全。”
燕天傲道:“刘兄请讲。”
张显道:“我之前听小川提过,燕兄曾经发过誓言,绝不会私下修炼此功法,现在我想劳烦燕兄在我面前以你家族之名重新立誓,或许我的要求有些过分。”
燕天傲道:“异地处之,若是我换做刘兄你,定然也会有此番顾虑。”言罢,燕天傲磕破中指,鲜血顺着手指向手掌流下,他站直身形,举起右手,面色严肃,郑重立誓道:“我燕天傲在此以燕家荣辱为誓,刘兄所留功法,燕某只代为传授秦小川一人,并绝不私自修炼,如违此誓,燕家倾覆,燕某不得善终!”
张显见燕天傲以家族荣辱立下血誓,满意地点了下头,说道:“此外,其中尚有一节,我需言明,所传小川的这套功法始创自我宗开山老祖,老祖当年技压群雄,虽然不知老祖因何缘由定下了个古怪的规矩,自二代宗主起,每代宗主只能从众弟子中挑选两名弟子作为秘传弟子,修炼此功法。”
忽地张显胸口一阵剧痛,重重咳了好一会儿,才又深吸了口气,平稳一下呼吸,继续道:“但奇怪的是,自老祖之后,近三十代秘传弟子之中,竟无一人可以突破功法的第三层。燕兄,由于涉及宗内机密,我不便明言,但在下可以保证,师尊传授与我的功法,必是真正功法无疑。”
“在下或许愚钝,但自我之前的前辈秘传弟子中定有天资卓绝之人。功法既真,又有众多前辈修炼而无成功者,这个疑惑我已思索多年,就在刚才我欲于那三人同归于尽之时,豁然开朗,我大胆猜测开山老祖当年或是出于某种原因,在功法之中藏有隐秘,已至结果如此。”
燕天傲道:“刘兄之意,在下明白了,功法即是为前人所创,那后人自然可以视情形加以变通,以臻完善。”
张显面露微笑道:“燕兄非是固执守旧之人,甚明我意。”然后长叹一声,“可惜啊,我明白得太晚了,否则。。。否则我今日怎会落得这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张显眼中尽是不甘,一位被宗门寄予厚望的天才弟子就此即将陨落,燕天傲也不禁为张显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