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一叶障目,冥顽不灵,早晚叫你死了这条心!”
“父亲,我不想跟你吵了。”方映妍态度一转,诚挚央求,“我答应你,和娄式杰撇清关系,请你也答应我,别把我嫁给陆公子好不好?我就是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任何敢质疑我清白的人,都叫他滚!”
这最后一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方承远冷冷回道:“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随后,拂袖而去。
方映妍眼睁睁看着父亲走远,转身掏出那封信,紧紧握着,双手似有些颤抖,还好是娄式杰,还好是他。如果叫父亲发现自己与周人的瓜葛,会不会大义灭亲?想到此,她浑身不寒而栗。
门外,凝霜悄然望着,并不说话。
当夜,方映妍早早收拾上床,迎接日复一日的闭关。虽然澄清的信已到,但是想要流言慢慢散去,至少还需几日。
在这件事上,青山盟做的还算地道,第一时间将周国的澄清信散布了出去,虽然做不得保票,至少也令人信服。尤其方大小姐敢堂而皇之的拒绝这样好的姻缘,想必也绝对坐稳了自身的清白,无惧流言蜚语。
风动窗格,天气渐凉,秋渐渐深了。
诈凉的秋夜,屋外脚步声声,极其熟悉的步子。方映妍来不及猜测,便已听见凝霜在外面惊喜地问:“你回来了?”
她欣然起身,随便披了件衣衫出去迎接。
“娄式杰?”她开心地迎上去。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粗冷的身影,呆呆立着,戴着风帽,仿佛一个刺客,乍看上去有些可怕。刺客既黑且脏,浑身散发着汗味和一股莫名的腥味。
“什么东西这么臭?”凝霜第一时间以手捂鼻。
来人并不说话,只缓缓解了腰上的绳索,从背上卸下来一个包袱,往地上一扔,再慢慢蹲下去摊开在烛光之下。
“哎呀!”
凝霜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凑近一看,竟是一支断臂残肢,奇臭无比,顿时避之不及。
娄式杰将头上的风貌一扔,疲倦地瘫在木椅上说道:“那只打过你的手我给你带回来了。”
方映妍闻到那股味道便知他已得手,看也不看,走上前夸道:“不错,有劳了!”
“说的什么话,跟我见外,那可就欠的多了。”
“别得意的太早,早晚叫你欠我的。”方映妍说完,转头去对凝霜,“快扔出去埋了吧,臭死了。”
凝霜一脸嫌弃,指着娄式杰道,“谁砍的谁埋。”
“切,果然女子小人。”娄式杰懒懒包了断臂,正欲消失,却被方映妍追问,“诶,你问清楚了吗?流言是他放的吗?”
娄式杰摇头,“不是,整座汴州城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
“好啊,”方映妍气得牙根痒痒,“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凝霜立时骂道:“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构陷我们小姐?”
“还能有谁?谁最见不得我好,就是谁。”
“谁?”凝霜问。
“别管了,明日一早还有要事,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