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拿下蒲津关,他立刻将城‘门’紧闭,同时派出士兵在蒲津关东城高举赤红‘色’的大隋军旗,动摇唐军士气,屈突通趁势猛攻,隋军如狼似虎,唐军节节败退,被隋军占据了大半个土城,两军陷入巷战之中,唐军虽然还在反抗,但大局已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这时,朝邑县守将何潘仁得到消息,急忙率兵三千,赶来蒲津关,却发现城头已经易帜,不由大惊失‘色’,他急忙派人通知李仲文,李仲文接到消息的时候,蒲津渡的战事已经结束,他大惊失‘色’,急忙带兵五千,杀奔蒲津关。
屈突通拿下土城,将被俘的唐军关押,让人清理土城内外,派兵驻守,不久,消息传来,桑显和埋伏李孝恭成功,李孝恭仓皇退走,隋军斩杀一千余人,俘虏两千余。
得此大胜,屈突通心中高兴,但在高兴的同时,屈突通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蒲津关要道被夺,唐军必然会疯狂反扑,隋军的压力还是很大。
侯君集拿下蒲津关不久,李仲文大军杀来,由于唐军在朝邑、冯翊县两地囤积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李仲文在经过短暂的准备之后,立刻开始攻城,他要趁隋军立足未稳之际,夺回蒲津关。
侯君集在城头上,亲帅士兵守城,面对李仲文不要命的进攻,隋军将多处房屋拆掉,利用巨木来对抗李仲文,双方一时陷入了僵局。
李孝恭逃回唐军大营,军中大夫用‘药’酒为他将伤口清洗了一遍,又有绷带包扎。李孝恭顾不得伤势,立刻在大帐中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他独目中带着血‘色’,这个奇耻大辱,非报不可。他的目光扫过段志玄等人,只见他们身上多少带伤,神情萎靡。
“诸位!”李孝恭语气中带着不甘,道:“诸位,我军虽败,但蒲津要道被夺,此乃生死存亡的关键,我认为必须要夺回蒲津的控制权,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段志玄一抱拳,道:“总管,我愿领兵,拼死夺回蒲津渡!”
“隋军看起来早有准备,硬拼恐怕不是办法!”李神通缓缓说道。
段志玄一瞪眼,道:“难道说,这蒲津渡就不夺回了吗?”他语气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满,让李神通不由皱眉。
李孝恭看在眼中,他心中也确实焦急,不过堂叔说的没错,今日的隋军与平常不同,应该是早有计划,如果一味蛮干,恐怕会中了敌人诡计,他略略沉‘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道:“段将军,稍安勿躁!”
又看着堂叔李神通,道:“堂叔,段将军不过忧心战事,并无他意,还望海涵!”
李神通不是小气之人,当即点着头,道:“此事我明白,只不过此事必要智取。”
“智取?”李孝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李神通,道:“堂叔,有何见教?”
李神通摇摇头,道:“如今蒲津渡十之八九,定然失守,却不知道蒲津关情况如何?”
他话音刚落,就听帐外有士兵说着:“启禀总管,有军情禀告!”
“进来说!”李孝恭神‘色’一凛,这个消息,十之八九是蒲津关的消息了,这个消息,必将决定他的策略。果然,那士兵一开口,李孝恭的心就如巨石沉入大海。
蒲津关已经失陷,居然失陷?蒲津关的守将柴绍在做什么什么?李孝恭心中愤然,他想要狠狠的击打在案几上,以发泄他心情的情绪,但却不能,他需要安抚诸将,这个时候,如果他‘乱’了,手下诸将必然也会‘乱’。
可是,在一个多月之前,唐军兵力占优的情况下,都无法攻破河东城,那么此刻,面对河东城更没有什么办法了。李孝恭眉‘毛’拧成一团,他再度看向堂叔,道:“堂叔,有何良策?”
李神通摇摇头,此时他也一筹莫展,整个大帐中,陷入死一般的沉静,突然,段志玄站起身来,道:“总管,不如和他们拼了!”
李孝恭苦笑一声,拼?他肩负着唐公大任,岂能说拼就拼?
蒲津关外,战局已经炽热化,李仲文与何潘仁不顾一切攻城,让侯君集感到了深深的压力,此时他刚刚进入蒲津关,各种有效部署尚未实施,李仲文就带兵来袭,实在也太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