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过去,可没想到南宫殷刚刚走下地方坛,那白父突然仰天长啸起来,几乎近似咆哮般朝南宫殷怒吼。
“南宫殷,你个庸君,绝非善类,我朝气数必毁于你手。你不过是个出生下贱的早产灾星,如何称帝。”
原本南宫殷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听见出生二字时,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抽出一旁侍卫的宝剑指在白父咽喉。
“再说一遍!”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朕让你再说一遍了!”
“下贱之子,如何称帝!”
白父几近是发疯了,南宫殷双眸充血,就如此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封了白父的喉,顺血流五步,一股鲜血渐到了南宫殷的面上,鲜血的温热让南宫殷略微冷静了一些。他闭上了双眸,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然会坏大事,这是除掉白家,稳固朝政的大好时机。
“小殷。”
一声小殷在南宫殷的脑海中想起,这成了他的一剂镇定剂,南宫殷静下心弦,睁开眼眸。
“以儆效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陵之中回荡着臣服于南宫殷的声音。
洛阳
柳家
“嘶,连翘,我心口忽然一阵绞痛,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柳岚叶捂着胸口,手里茶盏里的茶水都洒出了大半,打湿了一大片衣摆,眉头紧锁。
“娘娘,您想多了,算日子,明日陛下就往宫里回了,您近日也是应该回宫了,能出什么事,回宫看看不就好了。”
连翘又给柳岚叶斟了一杯茶,但她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却也是有了一丝忧色,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家昭仪娘娘不会无缘无故的心口疼,不过至今,她都看不出来自家娘娘对陛下到底有没有情,情至多深,又怎会连心。
“不对,定出事了,连翘你收拾东西,我去辞行,立刻回宫。”
柳岚叶的眉头紧紧皱着,面色铁青,绝无了平日里的淡然自若。
“昭仪娘娘,容老臣一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赶回宫?可是柳家招待不周。”
“祖父说的哪里话,岚叶终究是妃嫔,不好在外久留。”
“如此也好。”
柳老太爷捻着佛珠,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柳家三个大老爷们,好似真的是送女儿一般,齐齐站在门口,送柳岚叶、南宫廖上马车。看柳岚宏上马,等连翘也上马车后,才离去,这看的远处的柳岚玉愤恨地直跺脚,这为她铁定心入宫,埋下了野心的种子。
马车上
“皇姨嫂子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反正你现在被囚在无极殿里,谁能知道你在不在宫里,多呆两天,舒坦舒坦不好嘛?还有听宏侍卫说皇姨嫂子去放灯,也不喊一声,着实不厚道啊。”
南宫廖冲连翘挑了一下眉毛,看的连翘立刻掀了帘子,坐到了外头。
“我到底是个嫔妃,而且王爷不也知道了,我不在宫中吗?王爷可以知道,旁人便也有可能知道。”
柳岚叶这会可没有心思管南宫廖那轻佻的话语,她只想马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好像从那日离宫,南宫殷在她心里就不止是一个帝王了,抛弃地位,阶级,南宫殷对她,好像真的更像一个夫君待娘子的恩爱,而非帝王对妃子的宠爱。或许从那时起,南宫殷成了柳岚叶在那高墙宫苑中的一个依靠,也是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