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
“这有什么好悔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南宫殷对于自己这个皇弟南宫廖突然有了心仪的对象,充满了好奇。企图刨根问底。
“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皇弟也不打算纳其为正妃。”
南宫廖淡淡地说,他突然记起来连翘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宫女,他求了这道可以去看她的旨意,已经是越矩了,如今若是告诉南宫殷自己瞧上的是一个宫女,怕是不好在宫中走动。
“你这个纨绔的,什么时候也如此在意门第这些东西的,你若是真心喜欢,朕自当为你赐婚,十里红妆的,把那姑娘送进你的府里。”
“若是真心喜欢了,自然让皇兄赐婚。哦,对了皇兄,刚刚来时遇见了柳皇姨嫂子身边的连翘,说是柳皇姨嫂子身子不舒服,想您给想病的。”
“是吗?那你倒是不早说,在这闲话半晌,你且回去,明日会有旨意给你送去的。”
“多谢皇兄。”
南宫廖拍了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出了御书房,与南宫殷分了两道而走了。南宫殷一边往颦月萃去,一边还是在思索祭天大典的事情。这关乎于百姓一年的风调雨顺,不得已马虎。
颦月萃
“姐姐,你瞧这步棋下在这如何?”
顾倾酒执着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眨巴着眼睛问着顾清酒,但顾清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转回了棋盘上。
“专心便好。”
谨此一句,再无其他,这让顾倾酒的心里头压上了一股怨气,但她不敢发出来,只是尴尬地笑了几声。
院子里很是寂静,但就在这个时候,从颦月萃的西房处,传出了清脆婉转的声音,是柳岚叶在那唱武家坡。虽然没分旦,生,但嗓音是极不错的。
“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哪!
提起了旁人我不晓,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就说分明。
他三人与我有仇恨,咬定了牙关他就不认承。
……………
我进相府对父言,家人小厮有万千。将你赶到官衙内,打板子、上夹棍、丢南牢、坐禁监,管叫你思前容易退后难!
大嫂不必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衙里衙外我打点,管保大嫂断与咱!
军爷休要发狂言,欺奴犹如欺了天。西凉鞑子把你斩,妻儿老小与奴一般。”
柳岚叶的声音很是悠扬,一向淡然的顾清酒,竟然一时走了神,跟着那声轻轻哼着调,让顾倾酒心里的妒忌更甚几分。
“好一个贞节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怀中取出银一锭,将银放在了地平川。这锭银子三两三,送与大嫂做养奁。买绫罗,做衣衫,打首饰,置簪环,我和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哪!
这锭银子我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钱。买绫罗,做衣衫,买白纸,糊白幡,打首饰,置妆奁,落得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
一见军爷变了脸,吓得宝钏心胆寒。低下头来心暗转,急忙奔到那寒窑前。
好个贞节王宝钏,果然为我受熬煎。不骑马来步下赶,夫妻们相逢寒窑前。”
顾清酒面上带着笑意,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将手递给一边的宫女,一瘸一拐的准备去看看柳岚叶,完全将她还有个妹妹这件事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