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又把插在敌人身上的长剑拔出来,擦干净收回了剑鞘,这才直直的朝两个受伤侍卫看着的,捆着手脚塞着嘴的努尔江走去。
不让杀你,可没人说不能收拾你。房遗爱恨恨的望着努尔江,嘴角勾着一丝的冷笑。
感觉到房遗爱的不怀好意,努尔江惊恐的望着淋着雨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房遗爱,不停的摇着头,努力的往后挪动着身躯。
房遗爱就这样一步步,缓慢的朝努尔江走去。旁边两个受伤的侍卫,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无声的对房遗爱行了一礼,便悄默声的退了下去,冷冷的望着努尔江。
虽然房遗爱奉命不能杀他,可是努尔江自己却不知道。只能是惊恐的望着房遗爱,不停的往后挪着身子,嘴里吱吱唔唔的不停求饶,可是却因为嘴里堵着东西,发出的声音最后都变成了嗯嗯嗯。
虽然也明白,要是自己遇上想要害自己性命的人,而对方恰好落在了自己的手里,怕是自己会上对方尝尽苦楚之后,才会慢慢的弄死对方。虽然明白自己在房遗爱面前罪无可恕,可是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努尔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活着。
恐惧的望着房遗爱,努尔江不住的摇头,心下不停的求饶着,也祈求草原上的狼王能够保佑自己逃过这一劫,只要逃过这一劫,自己会祭献狼王最壮硕的头牛和最鲜美的头羊,同时发誓再也不招惹房遗爱了,也不再涉足中原了。
退着退着,努尔江发现自己被东西挡住了退路,侧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后背抵在了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望着仍旧不停靠近自己的房遗爱,双瞳孔不停的放大着,一时间鼻涕眼泪横流,被雨水冲了不少进入他自己的嘴里。双脚犹不死心的在地上不停的来回蹬着。
努尔江苦着脸,僵着身子,看着房遗爱停在了自己面前,就在房遗爱缓缓低头的时候,努尔江努力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就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像是不受控制的洪水一般,猛地冲泄了出去。顿时,一股大雨都掩盖不住的臭气冲天而起,努尔江羞愤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刚低下头准备弯身卸掉努尔江身上关节的房遗爱,在弯腰的瞬间,就感觉一股难闻的臭气冲了上来,眉头一皱,就看见努尔江身下的雨水里夹裹不同于别的泥水的黄色,暗骂一声晦气,再也没了收拾努尔江的兴趣,直接直起身来,拔出长剑。
在努尔江闭目认命的颤抖下,秦虎几人欲劝不劝的思考中,房遗爱很是意外的挑断了努尔江脚上的草藤。
感觉到脚上的松快,努尔江意外的张开眼睛,不解的望向房遗爱。秦虎和受伤的两个侍卫,还有刚打扫完战场的那个侍卫,全都意外的望着房遗爱。
“手!”房遗爱冷冷的望着努尔江,嫌恶的说道。
努尔江也顾不上裆里难受,赶忙慌张的一挪身子,把后背捆着的双手露给房遗爱。
挑开努尔江手上的草藤后,房遗爱把剑收回了鞘,看也不看努尔江一眼,转身朝着如墨刚才跑走的方向,吹了一个嘹亮的响哨。
秦虎等人不解的看了眼房遗爱,又看了看地上想动不敢动的努尔江,也跟房遗爱一样吹了响哨,呼唤自己的坐骑。
“为什么?”努尔江扶着树干,站起身来,复杂的望着比自己小了很多的房遗爱,艰难的问道。
“去旁边收拾一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走回营地。”房遗爱瞥了努尔江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朝秦虎走来,问道,“秦虎叔,你能不能想法把程颢叔给叫回来?”
秦虎点了点头,朝着程颢三人追击的方向吹了两短三长的响哨,对房遗爱说道,“程颢听到了话,马上就会回来。不过,公子,咱们不去那边了吗?”秦虎指了指原先听到虎啸的方向。
“不去了,咱们这样,去了也未必帮得上忙,还不如先回营地,好帮忙接那。”房遗爱望了眼远方,摆手说道。
没一会儿,程颢三人提着一个脑袋回来了,往地上一扔,说道,“妈的,跑了一个,只逮到一个,不过跑得那人左肩和后背都有很深的刀伤,这雨天不及早治疗的话,想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随着程颢的话音一落,跑走的八匹骏马也都乖巧的回来了,亲昵的拿脑袋去碰触自己的主人,只是有一人却是躺在地上失了温度的。
吩咐众人上马,重伤不能骑马的兄弟跟别人同骑,死去的侍卫的尸体也被一人带在了身前。
“房公子,我……”努尔江扭捏的提着裤子,从树后转过身来,慌张的朝马背上的房遗爱喊道,唯恐房遗爱把他给落下。
“上马吧。”房遗爱冷漠的望了努尔江一眼,说道。
在众人冷淡不友好的目光中,努尔江硬着头皮,顶着压力,笨拙的翻上了一匹马,跟着房遗爱等人身后朝营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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