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尔本一条很普通的街道,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如果真的要数的话,那么它的红墙或许是这条街道唯一一个比较特殊的了。
平常的时候这里很少有人从这边儿经过,就算是有,也大多是附近的住户。然而这一天,聚集在一起的十几号人在这里安营扎寨起来,这条街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郑赫宰坐在一旁的导演椅上看着今天上午拍摄完成的画面,这些都不是自己去拍的。为了尽快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这一次的海外拍摄任务,他把剧组分为了两组,副导演尹向友是一组,另外的一组自然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了。
剧组分为了两边儿,演员们赶完这场镜头快速地转到下一个场景镜头,从时间上说效率要比之前快不少,而且也更容易协调演员们之间的拍摄计划和进度。
今天郑赫宰这边儿就是来拍摄男主角车武赫和女主角恩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街道的租用已经和这片儿的负责人商谈好,工作人员也做了必要的清场工作,以防在拍摄进行中打搅到现场拍摄进度,这些天来他们见识到了这位年轻导演的脾气,只要这一场戏能拍好什么都好说,但是一旦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连续在同一个地方失误的话,鼓风机般的说落随时可能落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
上午的时候就是收音组的不小心把收音话筒的挑杆儿进了画面,郑赫宰把收音组的负责人叫出去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收音组三十多岁的组长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以至于接下来的拍摄大家都是战战兢兢地完成。
好在接下来的拍摄都十分的顺利,郑赫宰这才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个毛病,但是只要是在拍摄工作中他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这是多少年的习惯了,从前世当综艺PD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毛病了,想要改,但是十多年的习惯哪里是几天就能改变的。而且自从当上这个导演之后,他的脾气也是愈发的大了,平日的时候还好,只要是在拍摄,郑赫宰这隐藏起来的脾气就总想往外冒,可以说是导演的通病了吧!
别人总是看到他二十四岁就获得了其他人三十几岁都没能得到的导演机会,但是他清楚自己其实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SBS电视台给本剧下拨了四十亿的资金,野心自然是瞄准了今年年底的月火剧剧场。
剧组里没有人比他的压力更大,应该连续有三个晚上了吧,郑赫宰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不足五个小时,早早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没办法只能起来坐起身来在书桌前写会儿剧本,或者安排一下第二天的拍摄计划。早早地五点起床,天还没有亮郑赫宰就已经起来准备了。
“郑PD,可以开始了吗?”场记小伙子跑到了郑赫宰的身边,弯腰在他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郑赫宰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已经都布置好了吗?”
“都已经准备好了!”小伙子点点头。
郑赫宰起身来到镜头前观察着机位的摆放位置,力争做到他所认为的完美。电视剧虽然不同于电影将就那么多,但是郑赫宰却想着在不增加时间成本和在原有的资金成本的情况下,把《对不起,我爱你》拍的更好一些。观众们的眼睛其实是雪亮的,什么电视剧拍得不走心,什么电视剧从服装到演员都十分的用心,他们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都直接表现在最后的收视率上面。
“把一号机位向右边挪三十公分,右偏十度!”郑赫宰伸手指挥摄影组动起来,“一会儿拍摄的时候注意拉近景,对准男主角的侧脸!”
“是!”VJ组的副组长站在他的身边不住的点头,经过这些天的拍摄,他对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早已经心服口服了,或许他的年龄上比自己要小上一轮,但是摄影的经验却和自己这些摸镜头十多年的老家伙不相上下,甚至于一些新奇的摄影手法都是他们以往从来没有听说过,见识过的。
“男女主演那边儿准备好了吗?”郑赫宰看了眼不远处遮阳伞下认真对着台词的苏志燮和林秀晶两人,开口询问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下令了!”
“那行,叫他们过来吧!”郑赫宰点了点头。
“苏志燮i,林秀晶i!要开始拍摄了。”剧务小妹喊了一嗓子,把身边的人可是吓了一跳,别看小姑娘身材娇小,但是这嗓门儿却不小,郑赫宰听到了也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苏志燮和林秀晶两位主演经过郑赫宰身边时,不由得都慢下了脚步,苏志燮微微点头示意,林秀晶却是停下来微微躬身问候了一声。
郑赫宰从林秀晶白皙的脸蛋儿上扫过,如同实质的目光扫过脸颊惹得林秀晶不由得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他。
郑赫宰沉吟道,“化妆师?化妆师在哪儿?”
“这儿呢!”微胖的化妆师忙应声答道,匆忙跑了过来。
“给林秀晶i补一下妆,脸上血迹的那块儿再画画,太阳照的都有些花了!”郑赫宰指示道,“另外把她的头发弄乱一些!”
这次拍摄的场景是车武赫和恩彩的第一次相遇,行李被抢,身无分文的恩彩哪里会像林秀晶这样光鲜,光是看那一头柔顺亮丽的秀发就能看出破绽来。
化妆师妹纸紧咬着嘴唇,生怕接下来郑赫宰会抓住自己训上一顿。好在给林秀晶补好妆也没听到他的呵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补好妆的‘恩彩’走进了摄影机的范围,在街角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等待着导演的指令,另外的一组镜头从‘车武赫’的背影开始拍摄,勾勒出这个男人伤心落魄的一面。
拍摄开始,苏志燮扮演的‘车武赫’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仿佛一具没有魂魄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