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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全都是蠢货,人家这么明显要撒丫子走人的毒计,一个个人精一样的管家管事,尽然没人能看出来吗?
真不是不同情他们,而是实在气得急了,忍着要打人的冲动耐着性子又听他们说了半宿,鸡都叫了三遍,乔月终于算是基本上把情况摸了七七八八。
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只是没钱了而已,码头上还有货,铺子里也还有货,家里的仓库里还有存粮,起码不用明天就揭不开锅,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还有地契房契在手,有这些东西在,怪不得吕梦楼那厮要走也没人拦着,说白了,就是没钱周转而已。
“卖啊!都留着下崽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活着的人要工钱,死了的人要抚恤,供货的小商户等着结款…”
大道理乔月不懂,差钱就把手里的东西变成钱就是了,说了这么久,估计他们要等的也就是乔月这个新当家的这句话,顺了他们的意思就是了。
莫管家一脸苦色:“夫人,十天前京城的宏远商号来了人,放出了话,说要一两银子买下我们叶家,这几天别说咱们卖手里的东西了,就是拿着手里的钱出去花,也没几个敢要的,全宁州城的商号,没一个敢接手咱们手里的货,房契地契,更没人敢买了,听说宏远商号的背景是京城的司徒…”
“你给我住嘴,还花钱,你有钱拿出去花吗?”
乔月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该死的莫老头,除了说这不行,那不行还能干什么,反正都是烂摊子了,再烂还能烂到哪里去,既然是当家,那就索性快刀斩乱麻了,懒得听他们说了半宿也没个主意。
豁的一下站起来,摇曳的火光下,乔月的脸色有些苍白,柳叶的细眉下一双灵动的眼睛异常有神,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她尽然一点都不慌乱,脑子里隐隐的感觉自己好像曾经有过比这更惨的遭遇。
镇定也是骨子里带来的,许是这些管事平时都听惯了吕梦楼的号令,这下没主心骨,没一个敢拿主意的。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句话她脱口而出,纤细的身子站在人群前面,骨子里的那种不屈和自信让所有的人都好像瞬间有了精神,正院子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她缓缓的说道:“诸位管事都是能人,咱们既然有货,哪里有卖不出去的道理,宁州没人买,咱们就运到别的地方,靠北有昌州府,往下有龙宁县,谁说就一定要死磕在这宁州城里了。”
乔月的话还没说完,十几个管家的眼睛都开始冒光了,眼前的迷雾好像真的一下就被剥开了。
是啊!宁州没人买,难道就不能运到别的州县吗,宏远商号再厉害,也不过是十天前才过来的而已,他不会马上就把手伸这么远…
乔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道:“从今天起,咱们白天的时候铺子照开,闲着的人都别闲着了,码头上的所有事情都停下来,货船都给我开出去捕鱼,做些没本的买卖,各位不是还等着发工钱吗,全都给我动起来。
怎么捕鱼回头我给你们写个方法,光是宁州河的鱼捕个一年半载都捕不光,往前了还有顺江,都是捡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