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是开窍了,呵呵”黎叔儿看着魏二苟笑了一下,但面色旋即转为阴沉,似心事重重,“徒儿们,为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沧州城里,必定是潜伏着某种邪恶而可怕的势力,可能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蛰伏了千年的上古妖神,总之,咱们爷们这回是真要有事儿干了……”
见黎叔儿一副好像大难即将临头的样子,杨亿和魏二苟将信将疑,可一想到反正有黎叔儿罩着,以黎叔儿的修为、功力和在三界的人脉关系,貌似还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奈何得了黎叔儿的,所以,杨亿和魏二苟压根就没拿这事儿当成事儿,只是一笑而过。
此时,冬阳和煦,远处白霜青瓦的古朴民居升起的淡灰色炊烟与凝满雾凇的老树相互映衬,显出一派宁静的田园风光,让人油生世外桃源之感。
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杨亿和魏二苟万万想不到,这种景象即将成为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记忆,很快,刀锋和火焰就会将这一切从地面上,从人们的视野里,从人们的记忆中无情的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死者枕籍的尸首和血流成河的惨象,还有那个成了他们噩梦梦中永远的主角的千年老妖!而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将随着这些沧桑巨变的到来而猝然转向,开启了血与火交织、血与泪并流的猎妖师生涯,一切的一切,都将变得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就是血浓于水的师徒情、兄弟情,还有,就是至高无上、让人生死相依的的爱情!
但这时候,不仅杨亿和魏二苟对于正在一步步逼近的狰狞的死神和噩运浑然不觉,就连一向能掐会算的黎叔儿,也未曾预料到即将发生的那事态竟会是那般惨烈,那般惨绝人寰,眼下,黎叔儿唯一想尽快弄明白的,就是那间神秘的四合院的幕后主人是谁,以及在四合院地下的密室里,被封印在古井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危害到底有多大。
考虑到沧州城是战事日紧,沈如潮如今更是四面楚歌,焦头烂额,根本分不出人手来帮着黎叔儿去办这些棘手的事情,而且黎叔儿也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四合院内的秘密,以免在沧州城的百姓中造成恐慌,引发内乱,到时岂非给城外的太平军帮了大忙。
基于这些现实的考量,黎叔儿决定在这卢府再查看一番后,就设法回到州府衙门去,毕竟出来一晚上了,柳若雪早起见不到他们爷仨,一定会急死的,至于沈如潮那里,也需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听黎叔儿说还要去那已经看过不止一遍的卢府废墟再查看一下,魏二苟怕再勾起杨亿的伤心事儿,就出言劝阻道:“还去看啥啊,都看了八百回了,再看还能看出黄白之物来啊,是吧?”
“张口就是阿堵之物,真是俗不可耐。”黎叔儿装着很清高地乜斜了魏二苟一眼,“修道之人,当摒弃**,清心寡欲,方能内聚精神,守一于道,似你这般粗鄙,何时才能窥透修行大道啊……”
见黎叔儿摇头晃脑地又要装逼了,魏二苟也不点破,只是突然喜形于色地喊道:“哎呀嘿,那不是个金尿盆吗,这下可发达了,哈哈”
“哪儿呢哪儿呢……”一听说有金尿盆,黎叔儿立马不舞舞玄玄地讲经布道了,低下头急火火地四下乱看,然会才意识到被魏二苟给玩儿了,顿时恼羞成怒,捡起快瓦砾就要削魏二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