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关山手摸白须,冷冷道:“那是月明教先祖强抢本门之物,却把它当做自家东西转赠于人,实乃可耻行为,如今本门新主登位,誓要拿回赵门祖师遗留在外的宝剑,所有与本门作对者,休怪玄天门不顾道义之情!”
郭启亮瞠目道:“要打我们月明教奉陪,正好可以报一报碧海楼那仇。”
逍遥长老贾天命阴恻恻一笑,瞪了郭启亮一眼,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退下!”
郭启亮就是个粗汉,完全没想到自己说什么都要被拦阻,闻言悻悻不语,退到了一旁。
贾天命瞅了瞅玄天门一干人,笑笑道:“眼下不是追究恩怨过往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相信你们也明白,只有联手才会有希望。”
楚关山摸须笑道:“想合作?可我们玄天门占尽优势,何苦还要多你们来分一羹呢?”
贾天命气道:“岂有此理,刚刚我们明明说好……”
楚关山向来心直口快,嘴上不饶人,冷笑道:“月明教想白白占便宜,哼!这半个月来,若非阁下孤身一人,出手伤你,难免惹人非议,暗地道我们玄天门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我们可早就不客气了!”
贾天命气煞,猛然发出一阵胆寒的大笑:“那就祝你们玄天门一切顺利!”狠狠甩一甩衣袖,怒气冲冲。
郭启亮和熊必昌面面相觑,试想他们都以贾天命马首是瞻,虽然心有不甘,但轻易哪敢作色?心中愤愤,无言以对,穆鸿雁也强压怒气,怒瞪着玄天门一干人。
他思绪飘飞,想起了董南仲和孔疚生的死。
月明教昔日威风惯了,此番非是愿意忍气吞声,而是华山派不易对付,边灵未至之前,月明教势力薄弱,难以硬拼,唯有坐等时机。
岁寒三友见月明教等人再不发话,自是更加轻鄙,只当他们是胆小鬼。
赵铭锐有些迟疑,暗暗传给楚关山密音术,说明自身情况。
楚关山听罢,只道赵铭锐受了如此重伤,悔不该讥讽贾天命,而且仔细想想,月明教在场的人毕竟很少,只要天名剑到了手,何惧一个月明教?
可他虽有后悔,却敛起神色,不言不语。
华听雨常年与他深交,看出他的心意,上前笑道:“楚长老一时口快,说话难免重些,他一向不喜有人相帮,贾长老莫怪,至于合作一事……”
贾天命到了这会儿,却摆架子,翻起眼珠,傲慢道:“现在求我了?”
他再也想不到远处忽然飞来三道人影,齐齐落于峰顶,人还未到跟前,就已经有声音将话截断:“此事就这么定了!”
“教主?”贾天命好不意外边灵能够出现。
边灵瞅瞅赵铭锐,道:“先合作,后清前账!”
赵铭锐也甚痛快,早知人手不够,回指边灵道:“一言为定!”
这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原先月明教与玄天门为剑争吵,华山派本该高兴才对,见了这番情况,形势逆转,哪个不愁?
那不平到底血气方刚,踏前两步道:“这帮邪门歪道,来到华山肆意捣乱,害我三位师公不算,还在此公然威吓,天名剑何敢落于你们之手?妖邪之派,拿去宝剑,只是个祸害。”
边灵曳步走出,拍出一掌,震在不平心口,怒道:“这是对你出言不逊的惩罚!”
不平吐出口鲜血,险些被打翻在地,勉力支住身子道:“你……你们……与贼寇有何分别?”
清平怕他年轻气盛,还要冲撞对方,倒不是慑于对方利害,而是不忍见不平丧命,赶忙上前把他扶住,拉去一旁。
好在边灵有伤,掌力不算浑厚,否则不平早已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