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力战隐域宫一干子弟,聂贞也已消耗不少内力,导致伤口扯开,再次病发,程品华便拿出一粒药,要她服下。
聂贞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药丸就是不动,程品华看在眼中,不由笑道:“怎么,聂教王怕品华拿假药来唬你不成?好歹你我都是月明的弟子,需要互相照顾,共同为月明圣教出力,品华又岂可看着聂教王伤重而不顾,聂教王若有何闪失,于我月明教可是大大不利之事……”
说着,她又一笑道:“说起这药呢,却是品华着人在苏神医处偷的,听说此药可治百病,是疗伤圣品,原本苏神医准备医治天倚剑,所以只此一粒。聂教王也知
道,我月明教与裳剑楼有不共戴天之仇,品华得知这个消息,当然不想让天倚剑如愿,于是便趁机将这疗伤圣品偷走,特意拿给聂教王疗伤!”
一只手捏着药,见聂贞不肯接过,她又问道:“聂教王是不相信品华么?”
聂贞奸狡成性,闻言不动声色,只是瞅了那药丸一眼,目光移向别处,装作不在意道:“你母亲,飞天圣女可也是受了伤的,正需要灵丹妙药,你得了此物,不去医治你母亲,却拿来给老身?”
程品华早看出她疑心甚重,不信自己,冷哼道:“我娘,我当然有法子救了,不瞒聂教王,我娘早些天已经着我师弟去寻鬼医子,唯有聂教王你一个人露宿大理,教主实不放心,品华特意代教主来看看聂教王!”
聂贞听及此话,才放心将药喂入口中。
已经薄暮,燕千云一行人回到隐域宫时,天绍志已经醒转,恰值天绍轩走进的间歇,听见天绍志与钟妙引的说话声:“我怎么会在这里?”
钟妙引守护他两日,终于等到他能够活命,心下甚宽慰,笑着道:“我叫钟妙引,这里是隐域宫,是我姐姐找人救你回来的。”于是又将韩兮介绍了一番,天绍志恍然大悟。
韩兮陈述了修习幻影神功的利弊,天绍志听到她们言及必须成为隐域宫门下,方可修习幻影神功,又听韩兮言辞之间欲招自己为婿,连忙推辞。
韩兮只当如此飞来喜事,他绝无推诿之理,哪料得竟非她所想那般,不解问道:“你不喜欢妙引?还是你心中已有了别的姑娘?”
天绍志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怕配不上姑娘,误了她的终生!”说着,又作难道:“只因我是个残躯!”
韩兮闻话倒去了心头不快,释然笑道:“少侠过谦了!既然你未娶,妙引又未嫁,今日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钟若引与天绍轩等人在外间听得明白,也一并迈进屋,道:“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天绍志抬眼一看,正见天绍轩立在门首,而后面是燕千云,怀里还抱着天绍茵。
燕千云进屋放下天绍茵,就坐倒在地,为天绍茵输功延治。
众人见他用心,也颇有触动。
天绍志亦上前查看天绍茵伤势,并追问情由,天绍轩便又将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就这盏茶的工夫,燕千云忽在众人等待中起身,似是面色忧急,瞅了一眼天绍轩兄弟,诚恳道:“她中了九煞掌,此掌威力惊人,除了聂贞自己外,就只有我师父一眉老人可以化解。”
天绍轩兄弟二人,皆是一愣,约莫猜出了他的话意,默然良久,没有答话,就看燕千云欲怎么说,总不能教他们去求人家师父,毕竟素不相识。
燕千云看定天绍轩,郑重道:“倘若你信得过我,我打算带她去找家师,一路上需要我用元心**,定时为她输功保命,看看能否换取生机,赶到我师父处,此去路途虽然遥远,不过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照顾她。”拍了拍天绍轩的肩膀,心情比较沉重。
天绍轩也看见了,想了一想,建议要一道相随。
燕千云却面现难色,道:“家师有个习惯,一向不喜与外人来往,所以……”
天绍轩听出弦外之音,只好不再勉强,然思及妹妹尚是闺阁少女,并不适宜与陌生男子独处,便难以宁神。待燕千云起程上路时,他便一起同行。
因他也要赶去苏州会见父母,有一半行程和燕千云同路,两人正好有个照应,便一同离开了大理。
那天绍志行动不便,要修习幻影神功,就在隐域宫住下,清平师兄弟照顾了一段时日,见他与宫内之人已然熟识,便告辞而去。
待到了一个地方,天绍轩忽然与燕千云分道扬镳,却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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