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更说的眉飞色舞,粟听的神魂俱荡,脸红耳赤。
“呀……”粟头上中了一记暴力脑瓜崩。
“更头,干啥子打我?”
“赶紧走,想甚呢?一脑子龌龊想法对吧?恩?再瞎想老子揍你个半死不活的……”
“更头,你够狠,你不是说要把你妹妹许配给我么?揍死了我,你妹咋办呐?”
粟委屈巴巴的道。
“嘿……好你个粟,本以为你很老实,还讹上了我不是,老子当时喝多了几杯,莫得作算,我妹那么水灵灵,村里一支花……”
夫更听到粟提起这事就火冒九丈,当晚一时嘴快,让粟顺着他恭维了几句。
抓住粟按在案几上硬要把妹妹许配给他,不答应还不行,醒后粟一提他就反悔了。
“诶,大舅哥!男人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钉,你要不把细丫许配给我,我没啥子事哩,可传出去,人家就会说你家妹妹有甚问题,这不害了她么?”
粟低头垂脑,装作失落叹息一声道。
“哎呀呀!好你个粟,还大舅哥叫上了,看老子不揍死你?”
出了险峻小路,夫更追着粟。
粟人小,灵活,速度快。
夫更连他衣角边都没沾上,弯下腰,喘着粗气:
“你个……兔崽子,有……有种……别……乱窜。”
粟一脸谄媚:“大舅哥,咱们一家人就不要搞的别人笑话吔,很多人看着呢……”
“你、你……”夫更扫视了圈一帮手下,瞪大眼睛,恶狠狠地道:
“看甚看?去找水源,闲着慌?要不原地做二百个俯卧撑或者急行军十里?”
嗖一声,一群人一溜烟跑个干净,剩下弥散在半空滚滚飞尘。
“粟,你给老子站住,想去哪呀?恩?”瞅着粟想溜之大吉,夫更笑呵呵道。
粟把刚提起来的右腿又放了回去,转过头,讪讪笑着道:
“啊吓,更头,您老不是肚子饿了么,属下想去找些野味犒劳犒劳您,以尽属下一片忠诚!”
“找野味?好啊,老子中午想吃虎腰豹胆,其它的莫有胃口,去吧,猎不到割你一块腿肉炖了吃……”
给老子耍滑头?老子纵横兵场数十年,岂能让你轻轻一抹就了事?想的真天真。
“坏了……坏了,这更头出名屁股镶嵌了个金算筹,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了……”粟心里喑暗叫苦。
(注:原始社会时期,先民们通过绳子打结来计数,算盘也源于此,最早的算盘实物是1976年在陕西岐山西周宗庙遗址出土的陶算珠,距今3000多年历史。)
夫更盯着他桀桀一笑,笑声瘆得慌。
听着他的怪笑,粟毛发竖起,脊骨透寒。
缩头一刀,伸头亦一刀,拼了:“更头,虎腰豹胆没有,你直接一刀了结我吧。还有你有甚要求就直说,你这样子笑着,我害怕……”
夫更摸着下巴的短须,微笑道:“把我妹妹许配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真的?不过甚?”粟精神一震,连忙追问。
“以后你的月奉得给我九成,三年后再说吧!”
“更头,这也太过份了吧?九成,还不如去抢!”粟脚下如针刺一样跳了起来。
“抢?那不成,风险太大,你要不要娶我妹妹呀?不要我就找户好人家啰?”夫更嘿嘿一笑道。
“更头,讲道理,给了你九成,我的弟、父母还要不要养?太过份了吧!”粟愤然不平道。
好象有点过份,夫更想了想:“七成,不能再少啦。”
“三成,不能再多了。”粟讨价还价道。
“五成,嘿,不成就拉倒,你以为这是菜市场,砍价拉扯半天?”夫更脸一黑,板起脸孔道。
“成交,大舅哥,以后咱俩多亲近亲近……”粟古铜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停,你个兔崽子,给你竹杆就往上爬不是?连一个铜板还没给我,叫个屁大舅哥?”夫更火又起来了。
“更头,咱俩谁跟谁呀?迟早有一天会是一家人,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叫?”粟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