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挂左联,凡对出右联者颁发名士玉牌。持符者在酒肆内对本人及其家人终身免费吃喝,并可无抵压借千金。如若对不出雅间座票收取10金!”
“嘶!”
杜挚拿着古木简读了出来,饶是他家富有,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开黑店的么?不是给不起,而想到如果客似云来,那单是雅间座票就不得了,二楼五十座,中午、晚上那不是有千金?当然不可能天天满座,只不过想想都令人咋舌!
在富的流油大魏真的很有可能每天收入不菲,巨商贵族云集的魏国和穷秦那是天壤之别,就算有莫名吸引力也不可能改变多少消费的持久性,除非有一天赶上了魏国。
“公孙大人,可有甚想法?”老甘龙呷了一口清茶,手指敲着案几道。
公孙贾眼神飘向了楼下开始喧闹吵杂的客人,一楼的对联,又定在了二楼空中挂着对联。
“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敢下?上大夫!你以为如何?”公孙贾眼内精光闪闪。
“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哈哈……中大夫你呢?作何感想?”老甘龙笑容满满,面上皱纹似乎少了几条。
“哈欠连天,要做周公之梦!麒麟才子,挚自愧不如十之一、二……”杜挚面容肃然,感叹道。
“于秦……”三人互相对视交流了几下,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若此人在秦,三个月之后天下文人雅士必定蜂拥而至,或者可以打开秦国无名士之尴尬局面!”公孙贾身为老秦人,想到一个诺大的国家无名士,眼内泪花涌动。
而出身老世族的老甘龙又何尝不是眼红红,用衣袖擦去了泪水,可思潮起伏的他泪擦不干。
虽有家财万金,可终年被其它的六国视秦人为低人一等,是生番、是粗痞、是让人俯视,这等滋味不管与国君有何政见不同,但身为秦人都有发自内心的愤恨,可没有办法,来穷的别说名士,普通的学子也不多,突然间来了一个大才子,不,开宗立派可称子之人,心内百感交杂,老泪纵横!
杜挚同样也不例外,擦着泪水!
“女侍,上好酒,上好肉,今天不醉不归……”老甘龙苍劲有力的大喝一声。
“是,各位大人稍等片刻……”
侍女退了下去,一柱香的时间。几个传菜侍女手举托盘,跪行两步,奉上了三壶酒。
侍女福了一下身子道:“诸位大人,此酒为天然居独门秘制的天下第一好酒,珍藏版本浓香型的醉仙人,一壶十金,一坛百金……”
嘶!嘶!嘶!眼睛红红的三人顾不上悲春伤秋,这特么咋贵的如此离谱!老甘龙刚才激荡豪情生生打掉了,还大叫上好酒?
突然心情不太美丽了,他们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而是从奴隶、奴仆、佃农刮来的,收刮那么多民脂民膏忽然被天然居狠狠地刮一下,身为地主老财当然肉痛了。
老甘龙老脸一抽,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道:“哦!醉仙人?酒名字倒口气大,斟酒试试吧!”
侍女打开密封的酒壶,一阵浓郁的酒香顿时渗透整个雅座,闪着流光的酒线落入铜爵之内。
三人拼命耸动着鼻子,把酒香吸入鼻内,侍女刚斟完三人的酒爵。
老甘龙人老手可不慢,闪电般抓起酒爵,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香、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