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布阵材料炼制完毕,又一一摆放到金阵盘里的相应位置,全新的金阵盘就算是完成了。
一阵眩晕感袭来,丁广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他没算过时间,但根据现在的精神状况看,他至少熬了两个多月了。
他作为筑基后期的修士,很少会真正感到疲惫,就算是灵气耗光了,身体依旧会充满活力,但这次他仅用两个多月就升级了三个阵盘,速度是快,但也透支了体力。
他刚躺下想要睡觉,突然又坐了起来,从灵石袋里拿出5枚中品灵石来放在三个阵盘的附近,这是让它们“充电”。醒来之后,他会接连开盘三个阵盘。
开盘是要消耗自身灵气的,他虽然基础打得还不错,又吞服了炎青果排出了灵气杂质,但他体内灵气总量毕竟还是无法跟正统修士相提并论。
在吸灵阵纹和储灵阵纹的作用下,三个阵盘能事先储存点灵气,这两种阵纹算得上是丁广唯一的“作弊”手段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丁广瘫在床上,倒头就睡。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连个梦都没有,说起做梦,他还只在北岛郡的迷路山脚下打瞌睡时做过梦,而且那还是一个恶梦。
而他在仙界这七年多时间里,睡觉的次数也不少了,特别是在凡人境界时,可他却从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任何梦,这一点有些奇怪,做梦这事也分仙界和凡人界的吗?
他甩了甩头,抛开心中的疑问,然后看向桌子上的三个阵盘,只见五枚中品灵石已经化灰了,他拿起阵盘,隐隐感受到了阵盘里充裕的灵气。
他微微吃惊,心想自己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也不知耿憨他们回来了没有。
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问问白勉,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耿憨他们要真回来了,早就大喇喇的闯进来了,不可能让自己睡个安稳觉。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三个阵盘开盘,借此一举突破金丹才是最重要的事。
于是丁广首先拿起了水阵盘,召出乾山剑悬浮在身前,然后笑眯眯的在阵盘上的启动阵纹上一拍。
不一会,乾山剑微微颤动起来,它向丁广传过来一股奇怪的情绪,既有些不安又有些高兴。
丁广在心中安抚它,并要它飞到自己的脚边来。
乾山剑倒是听话,它“嗖”的一声飞起,却没向丁广飞来,而是飞向了相反的方向,只听得“哗啦”一响,乾山剑把一张茶几撞倒了。
丁广哈哈大笑,自从水阵盘加入了影球之后,就只能对单一的人或物施加幻境了,由于集中了“兵力”,因此威力大幅提高,现在又升级到了中阶低级,更是如虎添翼。
乾山剑只是稍具灵智,幻境对它影响极其有限,丁广从前对它致幻时,它都能勉强对抗幻境,而这次不同了,它居然不辨方向,把桌子当成了主人。
这种程度的幻境,想必逼真度极高,不是心细如发或者意志坚定的人是无法识破的。
丁广喜不自胜,幻阵的好处就在于它给了自己一个突然袭击敌人的机会,但也仅有一次机会,一旦敌人识破了幻象,幻境就不攻自破,可即便如此,这个机会也是难能可贵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一笑,其实“反弹阵盘”和木阵盘也都是搞突然袭击的“好手”,反弹阵法的原理是“以牙还牙”,木阵盘的原理是“唯快不破”,水阵盘的原理则是“攻其不备”。
他作为杂修,不会法术,灵气有限,面对正统修士太过吃亏,所以他才喜欢“偷袭”和“突击”的套路,不然的话,谁不愿意光明正大的碾压对手?
他长出了一口气,把水阵盘关闭,然后在阵盘中央放入一颗耿憨给的中阶蒙汗丹,他收起乾山剑,闭目感受了一会,发现体内灵气还有三成左右,要继续开盘的话还得等一等。
不过他已经能感受到修为在丝丝增加,而且他渐渐察觉到了体内隐隐约约的、无形的桎梏,这桎梏把他的修为压制在了筑基后期,可是这桎梏似乎并不难突破。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直觉一般,其实丁广在练气后期也曾感受过瓶颈或桎梏,只是远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他又惊又喜,看样子只要再开盘一次,他就能冲击桎梏了,而以自己的基础,一次性冲破桎梏也不是不可能。
丁广连忙盘腿坐下,等待体内灵气恢复,只要有五成多的灵气,他就可以立刻给下一个阵盘开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