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争吵吵了老半天,丁广算是听明白了,吴华埋怨耿憨多次拒绝他冒险回家的决定,而耿憨则责怪吴华不给他留面子,让他多次难堪,动摇“事业”根基。
平心而论,耿憨更占理,吴华回家心切,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吴华的情况跟耿憨不同,他际遇太好,又来得容易,不懂珍惜,而耿憨则从底层爬到现在的位置,实属不易,因此害怕失去。
丁广问吴华:“华子,你既然能从你老祖那里借到飞船,为什么不直接穿过东面或者西面的大海去北岛郡呢?”这两种路径无疑又比穿越南极要便利得多。
吴华答道:“首先,借到飞船的不是我,而是冰仙子,那小型飞船是我老祖的心肝宝贝,我之前就找他借过,老祖给我提了个条件,我办不到,只好放弃了。”
“至于说往西或往东飞去北岛郡,我问过冰仙子,据说海船也好,飞船也罢,在驶离了仙界大陆一段距离后,就会逐渐偏离原航向,最终还是到了冰风岛附近,而且岛外更危险,来者都是九死一生。”
丁广惊呼道:“还有这等事?这里的阵法如此霸道,居然能把那么远的船都吸过去吗?”
耿憨奇道:“这里有阵法吗?难怪了,我们一路走来就觉得不对劲,气候差异性太大,且危险重重。”
丁广心中一动,问道:“你们碰到什么样的危险?”
耿憨答道:“我和白殿下坐了仙朝的飞船到的这里,十天里,一直被困在一个巨大冰川里,好不容易走了出去,又遇上了暴风雪,差点就挂了……”
丁广暗自点头,看来并不是他一个人享受到了冰风岛上的特殊“待遇”,不过他似乎更倒霉一些,短短五天多,几乎把冰风岛上的五花八门的危险尝了个遍。
他问道:“那暴风雪可不好对付,你们是怎么挺过来的?”那场雪暴让他始终心有余悸,要不是有小狐狸吸走了寒气,他的下场会跟鲁力和艾宏一样,尸骨无存。
耿憨皱眉道:“我们也是想尽了办法,奈何那寒气古怪,怎么也挡不住,渗透力极强,好像只要有生命就会被它察觉,于是我们两各吃下了一粒假死丹……”
吴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终于做出能吃的丹药了,之前倒腾什么法术丹,现在又炼出假死丹,你这丹药给你的手下多发点,上了战场好装死,哈哈!”
丁广听到“假死丹”三个字就恍然大悟了,人体是有温度的,而雪暴的寒气有可能是根据热源来进攻的,服下假死丹,让肉体被冻住,反而能得以保存。
这就是为什么活着的鲁力和艾宏被雪暴冻成了冰渣子,而向旦等人的尸体却完整保留下来的原因。
他思忖了一会,问耿憨:“憨子,如果说这次我们真能从冰风岛安全穿过去,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耿憨皱眉道:“回肯定是想回去的,但是还有两个难点啊,第一是冰风岛上的这个阵法,若不破去,我们终究还是逃不出它的魔掌。”
“第二,就算广哥你能破阵,我们没有飞船,如何跨越茫茫大海,找到一个弹丸之地的北岛郡?”
丁广还未说话,吴华就抢道:“广哥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一张嘴全是困难和借口,他就是要我们用轿子把他老人家抬回地球去。”
丁广摆摆手,说道:“憨子也是深思熟虑,这些问题我们的确需要考虑。”
耿憨瞪了吴华一眼,问道:“广哥,听你这意思,你是有办法解决这两个难题了?”
丁广叹了口气,“这种巨型阵法我如何敢说破阵二字?但如果只是让我们安全穿过阵法还是有可能办到的,至于飞船的话嘛……”
他说着转身看向了吴华,问道:“你说你老祖的飞船在冰仙子那里,她这次也会来吧?”
刚说完,丁广就觉得腰腹之间有东西在动,他一愣,下意识的用手一摸灵兽袋,然后又伸手把小狐狸揪了出来,小狐狸四处看了看,眼神中透着疑惑不解。
原来不是小狐狸在动,丁广把它往吴华怀里一塞,又拿出装有利蜂的灵兽袋来,倒出来一看,只见利蜂正好好的呼呼大睡,显然,它吃北冥木吃撑了。
他心中一动,再次摸到了另一个灵兽袋,这个袋子里装的是贼藤,它不知睡了几年了,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难道今天终于要醒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