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至关重要,因为这层防御罩若不打掉,即便两条黄龙自爆,也无法把修尘逼到地面上,修尘虽然用了飞剑挡住了大部分爆炸冲击力,但他心疼飞剑,怕它再次受损,于是一路直降,终于到了地面上。
吴华的银海旗虽然厉害,但也有缺点,那就是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因为敌人有了经验,会拼着让体内灵气大量流失并不顾一切的发出攻击。
要不是丁广有反弹阵盘,吴华还真没办法困住修尘三十息。丁广之所以没有把那些火焰反弹回修尘那里,主要是怕打扰到了吴华施法。
这时,耿憨“嘿嘿”一笑,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圆鼎来,这圆鼎只有巴掌大,跟个酒杯似的,但却给人一种古朴大气的感觉。
耿憨摸出一粒灰黑色的丹药塞入小圆鼎,然后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面色凝重,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但耿憨却浑身颤抖起来,额上汗水涔涔而下,显得极是费力。
过了一小会,他开始喘粗气,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就跟吸了毒似的,一副“东亚病夫”的样子,丁广看得担心不已,心想,好家伙,这是撸多了吗?
另一边,修尘也有了变化,他越来越焦躁不安,眼中时不时闪过惊惧交加的神色,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修尘怪叫一声,用手对头顶上的飞剑一指,那飞剑围着他盘旋一圈,随即往吴华胸前激射而来!
丁广见到修尘一动就知道他要拼命了,他手一扬,一条黄色丝巾迎风展开,挡在了吴华身前,只听得修尘喝道:“爆!”
“砰”一声,飞剑瞬间炸开,无数碎片打在丝巾上,丝巾猛然一退,罩在了丁广和吴华身上,随即爆炸的冲击波袭来,把两人冲得翻滚在地。
丁广大惊,没想到这修尘居然如此决绝,为了挣脱银海旗而自爆了本命飞剑,他一把扯下头上的丝巾,只见修尘口吐鲜血,拔地而起,直冲上天,转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丁广和吴华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疑惑不解,修尘挣脱后原本应该要给自己来个雷霆一击,没想到他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用,而是转身跑路了,这是几个意思?
这时耿憨说道:“好了,可以了。”他颤巍巍的把小圆鼎里的丹药取出收好,又把小圆鼎往怀里一塞,对丁广勉强一笑,然后仰面就倒。
龚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耿憨,把他轻轻放倒在地,一旁的白勉始终背着个双手,他低头看了看耿憨,面无表情,一点也不紧张。
吴华笑道:“我的宝贝是越用越精神,他的宝贝用一会却虚脱了,高下立判,还好意思叫什么金山鼎……”
丁广皱眉道:“华子,少说两句行不行?这次要不是憨子,我们怕是得脱层皮……哎,等等,你说他那宝贝叫什么?叫金山鼎?”
见吴华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走到耿憨身边,把他扶着坐起来,帮他掐人中虎口,心中很是担忧,不知耿憨和吴华到底产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们两若只是斗斗嘴倒还罢了,反正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可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了,他们两给法宝取名字都较着劲,一个取名银海旗,一个偏偏要叫金山鼎,针尖对麦芒。
耿憨只是力尽晕倒,并未受伤,所以很快醒了过来,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向吴华,正要开口说话,丁广连忙打断他:“你用了什么手段把修尘惊走的?他还会不会回来?”
耿憨得意的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感觉……嗯,感觉中毒了,这种感觉会持续一段时间,他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回来,肯定找地方驱毒去了,哈哈。”
丁广奇道:“感觉中毒?那就是说他没有中毒咯?你那是什么鬼丹药?”
耿憨眉飞色舞,笑道:“这枚丹药跟我的金山鼎乃是绝配,用金山鼎催发,可以毒人于无形……”
丁广问道:“我们离得更近,怎么没感觉中毒?”因为他没见到耿憨有任何其他动作,但是毒药总不会认识敌人。
耿憨“嘿嘿”一笑:“这就是金山鼎的神奇之处了……”
吴华插嘴道:“确实神奇,敌人活蹦乱跳的飞走了,主人却气息奄奄的倒下了。”
耿憨大怒,说道:“我这是修为不够,一旦到了金丹境界,我要催动金山鼎易如反掌,它的潜力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