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大吃一惊,他不得不再次打断耿憨:“你说什么?又是许优?怎么可能?他不是退兵了吗?为什么他又卷土重来?”
耿憨无奈道:“我哪里知道啊,我一开始还想华子可能没在里面,但为了保险起见,我用了隐身符潜进去,结果发现华子和他七个师弟都在包围圈里面。”
丁广奇道:“你用隐身符都能潜进去,难道华子用隐身符不能逃出来吗?许优的府兵能困住郭庆的人马,但总困不住修士吧?”
耿憨摇摇头道:“华子是自己不肯离开,他说这是老祖交代的任务,就算自己不能带兵回去,也不能擅自逃走。他说,如果他真这样做了的话,他以后在百兽门里就别想混下去了。”
丁广闻言久久不语,吴华的性格的确是这样,一方面他很倔强,认定的事很难拉回头,另一方面,他极重情,百兽门的老祖对他不错,他也投桃报李,不愿苟活。
丁广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就算他不愿独自逃走,但他毕竟是制符师,还有七个练气师弟,这种阵容难道还不能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出吗?”
耿憨叹了口气道:“我也问了相同问题,但许优早有准备,他上次就吃了修士插手的亏,所以这次他也请了个厉害修士。”
“这修士一出手就镇住了华子他们,但他也没下死手,只是警告华子说修士不能插手仙朝事务,如果他们胆敢动用修士手段突围,他就会杀掉山谷里所有人。”
丁广急道:“这修士到底是什么人?是雪原宗的金丹老祖吗?”
耿憨摇摇头道:“华子说他蒙着脸,声音沙哑,他并不知道是谁。广哥,华子这下麻烦了,我本来还想请冰仙子出手制服那个蒙脸修士,可冰仙子走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丁广急道:“唉,这鬼地方通信太不方便了,出了事这么久才知道,什么都晚了,华子被困几天了?最起码三天了吧?”
耿憨拍拍丁广的肩膀,安慰道:“还不至于,我是今天早上见到华子的,他说他是刚被许优的府兵赶进山谷的,他和七个师弟殿后,许优没伤人但也没放走一个人……”
丁广一抬手,急道:“憨子,等等,你说他是刚被困不久的是吧,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在原驻扎地逗留三天多的时间呢?如果他是跟着我屁股后头走的,那许优怎么可能围住他们?”
耿憨一愣,这个问题他却没发现,他们从秘境出来到现在已经五天时间了,而吴华大约是在第四天被突然出现的许优的人马包围的,也就是说他呆在原地三四天没动。
耿憨试探着说道:“是不是华子受伤过重,所以动不了?”
丁广“呸”的一声,说道:“他后脖子是受了点伤,但你也看到了,他能走能跳的,又不是伤了前列腺,哪里会这么娇气?”
耿憨点点头道:“我在山谷里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行动自如了。”
丁广啐了一口道:“我就说这小子装病吧。憨子,现在该怎么办?”丁广这次真的没了办法,主要吴华自己不肯走,拖着两万老爷兵,就是战神来了没办法啊。
耿憨叹道:“还能怎么样,只能想办法调兵驰援了啊,仙朝的事只能用仙朝的手段解决,修为再高也白搭,仙盟的规定可不是人人敢挑衅的,广哥,迪望府的府主是郭庆……”
丁广双眼一瞪:“你要我去求郭庆那王八蛋?他自己的兵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能派出援军?”
耿憨无奈道:“广哥,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别忘了,他的老上司杨丰还是镇东郡郡主嘛。”
丁广闻言长叹了口气,他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北岛郡的那些“老同僚”,特别是郭庆、杨丰之流,个个奸滑似鬼,坑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自己领教过多次,能保住了这条命已是天大的运气了。
如果换了是别人困在那包围圈里,丁广打死也不愿去招惹这些利欲熏心的人,郭庆还好一点,毕竟只是个府主,但杨丰就不同了,他手眼通天,若是知道自己从封印大阵里活着回来了,那后面的麻烦会很多。
可是,困在里面的是吴华,丁广不能不管,吴华虽然是练气修士,但如果不允许他动用符的话,他和凡人没区别,一阵箭雨射下来,他照样变成刺猬。
丁广和耿憨垂头丧气的穿过城门往府主府邸走去,丁广猜想,由于吴华和迪望府府兵被围的时间是昨天,消息也许还没有传到郭庆耳朵里。
来到府主府门口,丁广踌躇了一会,然后掏出他的留华府府主令牌,正要上前交给守卫士兵,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丁广回头一看,是一个黑衣人骑马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