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冰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许优像先生说的那样就好了,他不肯别人染指临北府也就罢了,我们实在不行退出临北府也就是了……”
丁广奇道:“难道许优不允许你们撤退吗?”
盛冰摇摇头道:“他非但不许我们撤走,反而不断攻打我们,这些天里几乎天天爆发小战,郭庆的府兵根本不是对手。”
“许优的府兵数量是我们的两倍多,又有地利优势,我们士气低落,死伤惨重,离崩溃不远了。”
丁广很是震惊,这许优为什么逮住迪望府的军队就往死里整?如果说是为了小惩大诫,以儆效尤的话,那这么做似乎也太过头了,毕竟同朝为官,难道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至于郭庆打不过许优,丁广倒不觉得奇怪,一来郭庆兵少,二来他们千里奔袭,比不得许优以逸待劳,三来郭庆刚刚上任一年,军心不稳,如何打得过在临北府经营多年的许优?
盛冰继续道:“我见不到许优,只好回迪望府请郭庆出面,但郭庆也连许优的面都没见到。于是郭庆回到迪望府之后派出了剩下的全部府兵约一万人。”
“见到我们的援兵来到,许优终于撤退了……”
丁广叹了口气道:“许优定然没有撤退,他是打开了一道口子让援兵进入包围圈,然后他再合拢包围圈,这样郭庆的全部家底都被困住了。”
盛冰惊呼:“先生怎么知道的?”
丁广答道:“援兵一来就撤退是很奇怪的,你想想,如果说许优原本是如此软弱的话,他还会围住郭庆那一万府兵打吗?”
“最大的可能是他故意示弱,放松你们的警惕,你们以为威胁已除,所以合兵一处,他正好借着地利卷土重来,于是更多人被围住了,看来郭庆要当光杆司令了,呵呵。”
盛冰吁出一口气,叹道:“当初要带着先生一起就好了,我不懂这些,所以误了大事,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见郭府主了。”
“你也不用自责,那郭庆本就是贪得无厌之人,他不贪图这份原本不属于他的剿功,又怎么会招致此番全军覆没的祸事?”丁广安慰着盛冰,但心中却对郭庆的遭遇有些幸灾乐祸。
这时耿憨插嘴问道:“如果现在去小松郡让郡主出面调解呢?”
丁广冷笑一声:“许优若是下决心要吃掉郭庆的两万府兵,你觉得郡主调解有用吗?他甚至还可以说是在剿叛。这个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郭庆是不告而入的,许优占着理呢。”
耿憨又问:“那直接请郡主派兵来呢?”
丁广摇摇头:“如果是在刚刚被包围的时候就立刻去请郡主发兵的话,那么也许还来得及,但是现在晚了,郡主的兵从郡城赶来,这段时间足够许优剿灭郭庆那两万吓破胆的士兵了。”
这时盛冰突然道:“郡主可不见得请得动,我们要不还是请仙朝出兵吧,据说仙朝在小松郡有驻军,这些驻军本就是为了防御叛军的嘛。”
丁广奇道:“叛军?哪里有叛军啊?这是两个府主在内讧啊!”
盛冰急道:“这许优跟雪原宗肯定有勾结,他们合伙炼制血魔锻体丹,残害修士和百姓,他们不是叛军谁是叛军?如果不是的话,那他许优何必非要吃掉郭府主的人马?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听完盛冰的话,丁广和耿憨面面相觑,盛冰的话也不全是错的,但她最多只对了一半。
盛冰说对的那一半是指许优跟雪原宗勾结的事,这件事丁广并无证据,但从许优的种种表现来看,这个可能是存在的。
至于说炼制血魔丹的就是叛军,那丁广和耿憨都不同意,北岛郡上的仙海宗也炼制血魔丹,但是他们对叛军可算是恨之入骨,因此,丁广他们知道,血魔丹背后的势力绝非叛军一伙。
耿憨沉吟了一会,说道:“许优跟雪原宗勾结炼制邪丹,此事倒是可以肯定,只不过,许优并非叛军,我认为仙朝不会派兵的,毕竟仙朝在小松郡的驻军是用来对付真叛军的。
耿憨是仙朝派来调查临北府叛军的观察使,他这么说等于就是否定了盛冰要求去请仙朝驻军的提议,尽管盛冰并不知道耿憨的官家身份。
丁广也基本赞同耿憨的决定,许优也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绝不是叛军,只是不知道耿憨是如何断定许优跟雪原宗有勾结的。
盛冰有些着急,她问道:“先生和耿药师是怎么知道那许优就不是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