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
丁广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脑袋,一边在他脸上不停拍打,一边摇晃他的身体,丁广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他仍不敢开口呼喊他。
原来这人竟然是耿憨!丁广在晕倒之前就看到了,但是他已无能为力。
难怪他使得招数如此莫名熟悉,原来耿憨在看到丁广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是一把蒙汗药撒了过去。
丁广也不是第一次中蒙汗药了,但这次药性来的更快更猛烈,以至于丁广在看到耿憨后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这应该是耿憨自己研发的新药吧,唯一的缺点就是时效太短。
这时,耿憨似乎微微吸入了一口气,丁广大喜,他的身体机能终于恢复了工作,这下就好了。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随便来个人也能发现他们,丁广急忙抱起耿憨进了库房,他把耿憨放在地上,然后把库房门带关。
丁广回到耿憨身边,继续拍打他的脸,口中低声呼唤:“憨子,憨子,听到了吗,我是广哥啊。”
黑暗中只听得耿憨终于发出“唔“的一声,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丁广连忙捂住他的嘴巴,低声喝道:“你小声点,我们还在血魔丹炼药点呢。”
耿憨又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广哥,我今天差点死在你手上了啊。”
丁广苦笑一下,心想你若不是在这雪原宗炼药点里,说不定是我丁广死在你的炸丹之下了。
丁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丁广最好奇的问题,难不成耿憨拿了梁武的身份玉牌跨海过来后,就此顺便加入了雪原宗?
耿憨却反问道:“广哥,这里是哪里?你中了我的独门蒙汗药怎么会醒来得这么快?”
丁广奇道:“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你是怎么来的啊?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快醒来,我也不知道。”
耿憨叹了口气道:“唉,广哥,我是被劫持到这里的啊!”
丁广大惊,这雪原宗实在有够伤天害理,居然到处抓修士,为了炼那什么狗屁血魔丹,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了。
耿憨继续道:“一个多月前,我在小松郡城的时候……”
“哎,你等等”,丁广连忙打断耿憨的话头,“你刚刚说你在小松郡城,你既然在那里,为什么不去一剑堂留言给我?”
耿憨在黑暗中发出“嗯”的一声,似乎大惑不解,他说道:“我留了信息的呀,广哥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郡城?”
丁广答道:“我是四天前才去的一剑堂的啊,你是什么时候留的信息啊?”
“我一个多月前就留了信息啊!”耿憨一嗓子喊了出来,丁广不得不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耿憨脖子一缩,小声说道:“广哥你四天前去一剑堂,怎么着也该看到我的消息啊,而且我也没看到华子的消息,广哥你看到了吗?”
丁广只觉得莫名烦躁,耿憨总算是找到了,吴华可别出什么问题啊,毕竟他坐的是杨丰的船。
丁广突然想到,一剑堂不就是在一个多月前发布了莲池的消息吗?耿憨在那个时候去一剑堂留信息,问题会不会就出现在这里?
丁广问道:“你留信息的时候有没有留下魂印?”
耿憨答道:“没有啊,我试了几次都无法在那兽皮上留下魂印,我要是死了,这条消息会自动销毁,广哥你和华子就收不到了。广哥你留了信息吗?你用了魂印吗?”
丁广奇道:“我也无法留下魂印,奇怪了,既然是这样,一剑堂是如何知道我们是不是死了呢?难道一剑堂根本就没让我们留下信息吗?”
耿憨接道:“也就是说,他们收了钱,但并没有做事,我们的消息根本没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