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石落下的还有张药师,他如同一条死狗般从大石上滑落下来,身上的火却越来越大。
丁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还未等接近张药师就被炙热的高温逼退了几步,丁广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张符来,激发后挥向了张药师。
那张符在张药师身前散开来,一股寒气笼罩下去,张药师身上的火一时尽熄,只是身上还冒着袅袅青烟,如同刚出蒸锅的虾子。
张药师感到一阵清凉加身,终于呼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得救了,正准备再好好吸入一口久违的空气,却发现鼻孔似乎被堵住了。
张药师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想张嘴呼吸,却发现嘴巴不受控制,难以动弹分毫,紧接着发现手脚似乎也动不了了,他只憋得气闷心慌,眼珠刚刚转向丁广他们,就觉得一股严寒临体,他仿佛光着身子幕天席地的躺在雪中一般。
耳中仿佛能听到冰凌次第炸开的细微声音,奇怪是他看到丁广在对他大喊大叫,他却听不见丁广说的什么,好似在这一刻他失聪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微微挣开了嘴巴,深吸一口气后,感觉生命重回到了自己体内。
他终于听到了丁广的呼喊:“张哥,快爬过来,快啊!”张药师这才仿佛从千年轮回里脱逃出来,他一翻身趴倒在地,手脚虽能动,但还不是特别灵活。
刚爬了几步,又觉得身后热得刺痛异常,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飞向了火洞,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被救下来了。
他手脚并用爬到丁广三人脚下,丁广连忙拖着张药师远离了火洞。
从张药师被击飞,到他着火,又被救下,整个过程说来繁复,其实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张药师有气无力的骂道:“你他妈的给我用上了寒冰符?”
丁广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放心下来,丁广吁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张哥你脑子没被烧坏就好。”
吴华叹道:“就着地脉的高温玩了把冰火两重天,张哥你这辈子值了啊。”
耿憨也啧啧赞道:“这一套疗程下来,你们看,张哥皮肤白里透红,仿佛年轻了十岁啊。”
张药师喘着粗气,一把抓住丁广的手,眼中饱含热泪,说道:“广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当是我最后的心愿?”
丁广也红了眼,轻轻拍了拍张药师的手背,说道:“张哥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兄弟们一定替你完成!”
张药师呼出一口气,艰难的说道:“以后能不能别让我给你们配合了?”
三人闻言哈哈大笑,都站起身来看向远处的木队长,再也懒得搭理张药师。
只见那木队长双手紧紧攥拳,两眼似要喷火一般盯着丁广,五官扭曲已极,可见心中定是巨浪滔天。
丁广双手反背着,笑吟吟的看着木队长,说道:“还未谢谢木队长为小弟搬运这大石头之功,不然我兄弟几人就是忙活到明天早上也休想挪动这大石分毫,队长盛情,就由小弟在连山城设宴招待一番如何?哈哈!”
丁广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俘虏他木队长了。
木队长面如寒霜,冷冷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刚刚说完,脑袋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丁广笑道:“承蒙队长吉言,所谓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你怎么知道我之前败给你不是故意为之?”这话是木队长之前说给丁广听的,现在被丁广原样奉还了。
木队长闻言再也坚持不住,眼睛往上一翻,仰头就倒了下去!
丁广嘿嘿一笑,说道:“这家伙太轻敌了,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在后。”原来木队长竟然稀里糊涂的中了丁广的蒙汗药。
张药师见丁广三人对自己爱搭不理,只好自己站起身来,炫耀着说道:“若不是我甘冒奇险又处置得当,你们哪有这般简单就能放倒一个练气后期的高手?”说完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忽然一堆碎片从张药师身上飞出,随着上升的热气流旋转着飘向了青天,如同一群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场景唯美而浪漫。
丁广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张药师哭丧着脸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眼中流露出对那些升空碎片的无限留恋,因为他现在又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