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这刘云天是老夫流云宗之人,当初他来老夫这里拜师,我当时年事已高,不欲再收徒,但我见他名字里带着云字,云天云天,这兆头十分不错,于是收下了他。”
丁广心里好笑,这仙界之人也是如此迷信,这点跟地球又是一样。
只听得王霸继续说道:“我待他如兄弟,哪知这人早就心怀叵测,竟突然叛出我流云宗。我当时在梁州城,等我赶回去的时候,宗内一众老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元气大伤……”
丁广奇道:“刘云天为什么非要叛出流云宗呢?”他心想,这刘云天叛逃不过是自己创一个闲云宗,还要跟流云宗分庭抗礼,到底是为名还是为利?可是从他在闲云宗简陋的宅子来看,这人似乎并不特别在意名利。
也许他在乎实力,可是在流云宗不是更方便增加实力吗?要知道刘云天跟王霸斗了这么多年,论武功也还不是王霸的对手。
王霸又是一声长叹:“谁知道呢,这人狼子野心,不可以平常人的心来揣测啊。”说完王霸连连摇头,似是痛心不已。
丁广知道这又是一出江湖争斗的狗血剧,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好在闲云宗已经彻底完了,人都被杀光了,自己三人回家的路不会再出现危险了,他心中还是有些高兴,不如早点回家。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告辞,这时木屋门一开,见到王吉站在门口,满脸通红,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看来“剿匪”挺累。
王吉却没有看向丁广等人,而是直接对王霸一礼说道:“爷爷!”这小丫头还挺有礼貌,进门先拜长辈,王霸微笑的看着王吉,微微点头,看来他是真心喜欢这孙女、
王霸说道:“吉儿,来陪陪老夫的几个小哥,他们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说完又对丁广一拱手,说道:“老夫去去就来,几位宽坐。”说完不等丁广答话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丁广本想告辞,见王吉回来倒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得又坐下,同时叫王吉也坐下休息,王吉走到丁广面前也是一礼,然后找个凳子坐下了。
五人一时都没说话,丁广百无聊赖,又觉得有些尴尬,只得随便找了个话题问王吉:“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官方机构,或者说有什么人管杀人这些事情的吗?”
他一直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这里可是仙界,怎么搞得好像非洲原始部落似的,还遵行丛林法则。
王吉却反问到:“丁广大哥的家乡肯定是有人管的吧?”丁广颇为自豪,自己的国家就是最安全的,不要说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哪怕只是有人受伤,都会有警察管。于是他大点其头。
王吉笑道:“我们这里当然也有人管,府主、城主都可以管的,只是闲云宗杀人手段隐秘,平时又深居简出,所以才没有风声传出去。”
丁广心想,这话就有些不尽不实吧,怎么没风声传出去,云城的人几乎人人皆知,再说,你爷爷王霸杀这么多人,这总不是隐秘杀的吧。
王吉见丁广一脸的不屑,又解释道:“丁广大哥是这件事的亲历者,你应该知道闲云宗的行事风格的。我被圈禁在闲云宗的这几天,没有跟一个闲云宗弟子说过任何话,他们个个守口如瓶。”
“而我也是刚刚听几个闲云宗弟子说起,他们所有人在没有得到宗主命令的情况下都不能踏出闲云宗半步。这就是为什么昨晚丁广大哥你一跟我说话,我就直觉你不是闲云宗的人。”
丁广微微一笑,这丫头对她爷爷不错,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帮他维护,对她爷爷杀人的事情只字不提,可能在她心里,也觉得闲云宗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毕竟她自己的命就差点丢在闲云宗。
再说,闲云宗也确实做得十分隐秘了,丁广和他们打了几天交道,从没见哪个弟子大声说话,在云城也没见过任何闲云宗弟子。
这个话题聊完,又陷入了沉默,丁广不善言辞,于是转头再看耿憨和吴华,二人还是睡眼惺忪,哈欠连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那王吉居然还不知道赶快安排房间吃饭洗澡睡觉!
而张药师眼睛闭着,好似神游天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丁广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装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