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不待吴华说话,一把把令牌塞到吴华手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这么定了,你往这个方向走,马厩在大门附近,到时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行,反正你有令牌,问题应该不大!还有一件事,我也许会安排一个守卫弟子去马厩,如果他来了,你就给他一匹马要他自己逃命去吧。”
吴华一愣,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是说那个看见我们撒尿的弟子?”
丁广点点头,不等吴华废话,随后转头对耿憨说道:“我们去炼药房!”说完转身就走,耿憨也拍拍吴华肩膀,跟着丁广走了过去。
他们两急匆匆的回到炼药房,一指门口那个一直呆在门外的弟子,说道:“你进来,拿药,去分发!”留下了那名被丁广吓得屁滚尿流的弟子。
丁广进得炼药房,跟张药师一使眼色,张药师会意,立刻把药装入一个大瓶,又随即分成了三十小瓶,看来至少有三十个高级弟子在“享用”这种炼体药。分好以后,给那弟子拿走。
接着,丁广把剩下的那个弟子叫进来,“嘿嘿“一声冷笑,说道:”我们确实少了一点药引子,你看……”
那弟子一听“药引子”又噗通一声跪下来,还未来得及说话,丁广问道:“你要死要活?”那弟子磕头如捣蒜,连声说道:“要活,要活,请师兄饶命!”
丁广问道,:“这药大概要多久分发完毕?”那弟子回道:“很快,不到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要是那少宗主刘智没有醒来,这个时间绝对够丁广他们从容撤退了,但是既然刘智已经醒来,他们就决不能在这里坐等一个小时了。
丁广沉吟一会,右手对张药师一伸,说道:“张哥,老规矩,借点东西!”张药师脸色古怪,但还是在身上又搓出些泥垢,递给丁广。那弟子跪在地上,低头听候丁广发落,倒是没看见这一幕。
丁广把泥垢搓圆了,对那弟子说道:“你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我今天心软放你一马,就怕你以后伺机报复我们啊!”那弟子又磕了几个头,赌咒发誓,决不出卖他们。
丁广心中好笑,原来威胁人的感觉这么爽,其实这弟子的武功比自己这几人加起来还要高,只是被自己身上的高级弟子的衣裳给蒙骗了。
他把那泥垢对着弟子眼前一晃,说道:‘那你把这粒生死蛊吞下,我可以放你走,日后我若是被宗主发现并责罚,我就会引发这生死蛊,饶你在千百里外,也会一命呜呼!”
那弟子看了一眼那泥垢,又看看张药师,心知这肯定是张药师身上的奇特丹药,听得这丹药竟然如此狠毒,心里很是犹豫。
丁广见状,冷笑一声,把手收回,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吃,但是谁要你看见了宗主的独门配方了呢?要是按照宗主的意思,把你做成药引子是最适合不过的……”
那弟子闻言再不犹豫,一把抢过丁广手中的泥垢,一口吞下,说道:“在下决不背叛师兄,愿听师兄安排。”
丁广点点头,说道:“你起来吧,你现在就到马厩去,我那个手下在等你,你一切听他吩咐,如果你能远走高飞,就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你不回来,宗主就找不到你,你就安全了,你安全,我也就安全了。”
“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个生死蛊,明白了吗?”那弟子站起来点点头,对丁广和张药师躬身一拜,转身往马厩跑去。
现在炼药房已经没有守卫了,他们知道时间紧迫,那分药的守卫在大约一小时后就会回来,届时看到门口没人,马上就会发现张药师逃跑了。
本来原计划是绑住他,然后用弟子们服药这个时间逃跑的,但刘智的醒来使得丁广把逃跑的时间大大提前了。于是他们迅速出了炼药房,一起往少宗主刘智的住所走去。
到了刘智屋外,见那女孩焦急的四处张望,看来已经等得颇不耐烦了,丁广他们的出现让她大喜过望,连忙跑过来,说道:“现在怎么办?”
丁广“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先去看看老朋友!”然后闪身进了屋。
女孩一愣,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原来这人跟少宗主是朋友!耿憨在丁广身后,看了女孩这副表情,说道:“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张药师也是“嘿嘿”一笑,跟了进去。
丁广进得屋里来,发现屋里点着几盏硕大的油灯,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屋里摆设倒是简单,只是家具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都是沉甸甸、乌亮亮的,透着一股清新的木香味,令人精神一振,一张大床放在屋子的东头,上面躺着正是那变态刘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