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耿憨又转头问丁广:“你说那变态刘智这会醒了吗?要是他醒了,我们进入闲云宗就是送货上门了!”
丁广“嘿嘿”一笑,说道:“你们不妨猜猜看,假如你自己是刘智,你醒来后第一件要交代的事情是什么?”
耿憨一愣,随即点点头,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说道:“肯定是马上解决碉堡附近的尸体!但是今天我们一直在云城和那碉堡之间活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前往那碉堡,而刚刚那劫匪装扮的闲云宗弟子也不是从碉堡方向来的。”
丁广说道:“碉堡爆炸惊了动闲云宗,刘智去了碉堡,而后被我们抓住,闲云宗见刘智一天未归,所以又另外派了些人去查看,在半路上发现了张药师和刘智,而我们那个时候正好在云城吃饭。”
吴华听到这里问道:“为什么闲云宗不继续派人去查看了呢?毕竟关系到他们门派的生死存亡啊!”
丁广笑道:“这就是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原因,我们觉得闲云宗的阴谋快暴露了,可那些被派出的弟子并不知道啊,也不知道碉堡的人都被他们的少宗主杀光了,连尸体都没处理干净呢,所以他们看见张药师和受伤的刘智,就先急着把他们送回闲云宗了。”
吴华连连点头,很是赞同,丁广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得好好谢谢张药师。”
吴华不解,问道:“为什么?”
丁广解释道:“张药师肯定是编了一番瞎话暂时骗住了闲云宗的人,如果他真招了供,闲云宗定然会再派人去碉堡,那就会刚好碰上我们三个,那我们就危险了!”
吴华听到这话一愣,似乎对于张药师的人品产生了动摇。
耿憨突然说道:“张药师知道他的瞎话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只要那刘智醒过来就真相大白了,他肯定性命难保,所以留下记号要我们去救他。”
“虽然他不能肯定我们是否会去救他,但如果我们被杀,他就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所以他骗住了闲云宗的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药师看来暂时不会有危险,只是不知道他那些瞎话是怎么编的,居然可以骗住这么多人,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居然也信。
丁广当即决定:“等一会天黑后就闯进去,就假扮碉堡的土匪,进去后直接找牢房!”耿憨和吴华点头答应下来。
三人换上劫匪的衣服,眼见装扮没问题了,要是还有几匹马就更像了,但现在肯定是不现实,只能临时发挥了。
煎熬着等到了天黑,他们分别对视一眼,点点头,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往闲云宗门口走去。
丁广只觉得恨不得慷慨高歌一曲就好,但他肚子里那点可怜的墨水还不能支撑起他装的这个逼。
自己一行人为了义气,为了除暴安良,不惜以身犯险,这番豪气和悲壮又有谁能懂?不知在仙界的历史长河中能否留下灿烂辉煌的一笔?
随着临近那大门,丁广不由得开始发虚,额头已经见汗,双腿有些不听话的颤抖起来。
听见丁广等人的脚步声,那四个门卫一起转头向他们看来,丁广只觉得他们的目光犹如刀子般插在自己身上,自己身体发软,恨不得直接摊到在地上就好。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就连吞咽口水这种小动作都变得十分艰难。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避开所有人的眼光,漠然看着院落深处,挺直腰板尽力走得快速,就当那些守卫不存在!
走近了,丁广见这院落大门足有5米宽,是红漆木门,厚重结实,门上挂着一匾,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闲云宗”,大门两边各站两个守卫,都在目不转瞬的看着他们。
他心里千万种念头纷至沓来,一会想要主动跟这些守卫说说话,一会又想要装得更冷酷些,在犹豫中,他终于踏过那闲云宗的门槛!
终于不用再对着守卫们的眼光了,丁广心中稍稍一定,马上感觉脚底发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又往里走了几步,这时三人已经全部身在院子里了,还没听见那帮守卫喊住他们,成功了,成功了,哈哈!
丁广高兴得有些发抖,正打算往右一转进入旁边的回廊彻底摆脱门卫的视线,忽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