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忽然飘过一声幽幽的呓语，两名女神齐齐一个激灵，差点爆发神力将苦旅号打成碎片。
不过幸好理智压制住了她们本能的反应，手指微微一抖，最后还是松弛下来。
近在咫尺的阴影中，一个修长人影慢慢具现，脸上洋溢着熟悉的笑容。
不着痕迹的交换视线，两名女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迷惑。
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的气息更加深邃诡异了，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我们都没有丝毫察觉！
李瑞身上不灭真龙的特点越来越淡，反而有点向着绫希夷的方向发展，虚无缥缈，诡异莫测……
难道他真的像传言一样，不是兼修混沌归源紫煌劫，而是将中华的两大镇国神功都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
怎么可能？
就算是真神也无法兼容中华的两条道路，那是独属于龙的概念与权柄，是阴阳调和的混沌状态，是超越神明，进入全新领域的钥匙。
同时，也是祂们这些转世神明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
面色古怪的皱起眉头，两人上下打量李瑞，企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丝端倪。
而然，好似被一团无法窥视的迷雾笼罩，祂们的视线只看到了一团蠕动翻滚的黑雾。
隐藏在黑雾深处的轮廓始终看不真切，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姿态，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状。
“真龙阁下，不知道飨宴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事到临头，奥古斯丁反而不急了，微笑着看向宛如黑洞般的男人。
“已经完成了，餐食者就坐，菜肴送上了餐桌，宴会即将开始。”
点点头，李瑞平静淡漠的话语却带着刺骨寒意，让整个指挥大厅肃然一静。
深深凝望他古井无波的脸庞，奥古斯丁过了许久才满意颔首。
“辛苦您了。”
“互利互惠吧，我也从中获得好处。”
嘴角轻扬，李瑞毫不掩饰的坦白道。
“距离母星两百万光年，无根浮萍能够汲取到的温暖，只有您能带给我们……”
丝毫不在意李瑞从中牟利，在奥古斯丁看来，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么，这次的作战计划……”
“等等，奥古斯丁阁下，这一回我就不出手了，上次受的伤还没痊愈。”
轻抚自己的胸口，李瑞露出歉意的笑容。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特别是深知他性格的格蕾斯两人，难以想象他居然会放弃到嘴的“美食”！
两个族群之间的战争不仅能为战争女神提供海量的权柄反馈，灵性层面上亦会逸散出海量源质。
身为神话位格的高阶生物，即便没有吞噬相关的权柄，祂们也可以本能的吸收这些逸散源质，只不过效率低下一些而已。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可以重复收割的“韭菜”……
这家伙不是最喜欢这种场面的吗？
狐疑的目光在李瑞脸上扫视，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气息，两人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这吃货改性了？
平静的对上众人复杂的视线，李瑞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苦涩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一时间，不甘、遗憾的情绪清晰传递到脑海里，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