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人群对《2010》都反响热烈,直接地扩大了我们的读者人群,许多读者反映,我们的杂志大多数理论知识看不懂,现在他们都是《2010》的忠实读者。”陈浩把近期收集的邮局反馈情况给刘敏说了。
刘社长还是明白的,杂志的订阅量决定了杂志的地位,也就决定了他的地位,“你跟各地邮局收集一下,看如果下期增量的话,他们的订单,这期肯定是来不及了,你收集起来后我去和领导申请。”
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眨眼就到了25日,1981年第三期《科学》杂志出版的日子,这一天里,许多读者拿到了新的杂志,订阅《科学》杂志的读者大都是从事理工研究等相关工作的,至少他们的文化水平相对较高。
特别是理工科人士,他们对知识产权的重视,要远比文化人和一般人更高,因为一般人不涉及这个,而文化人的版权一直都是人家的,只有理工科的埋头狗们,研究出了东西是国家的,别人随时想拿过来用就用,从不用跟他们报备。
在看到《2010》后,他们在祖国各地,在各种科研所、学校、工厂等等地方,对于国外目前知识产权的使用和维权,对比于国内现状,进行了大量的讨论。
各地方报纸都对此进行了讨论,不少人通过在报纸上发表读后感来寻找志同道合的战友,还有些报纸通过涉外渠道,详细地了解了国外的知识产权法律法规,并将这些法律法规摘抄刊登在报纸上。
目前在国内,不要说知识技术产权,就是在工厂内对生产技术进行革新,也没有明确的奖励规定,评劳模的时候大都不看你技术革新和技术成果的。
各工厂也没有自己的专业技术研究团队,技术科基本上只负责简单读图、机械维修、按图生产等。
许多人讨论,依照目前国情来看,利用工厂的设备和原材料,进行生产技术的改革和创新,其成果属于集体属于工厂,这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可个人在此应得的荣誉和必要的奖励,也是有必要的。
也有许多明眼人,开始探讨为何我国出口创汇之路如此艰难,我们拥有庞大的生产力,但因为我们的技术落后于国外,许多产品都属于他人的专利,在出口上自然无法正常交易,我们自己生产自己买卖无所谓,一旦涉及其他国家,交易就会产生专利费用和法律纠纷。
而我国,一直大力支持出口创汇,其根本目的就是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而引进的技术都属于国外过时的、已经淘汰的,如果长期我国的自主创新没有成效,其结果是致命的。
在我国目前没有专利法的情况下,自有先进技术的保密工作就是一项重要的工作。
该期连载也引起了巨大的反弹,这反弹来自于各行各业方方面面,在某些人看来,外国人的月亮都是圆的,各项技术都远比我们先进,又怎么会抄袭我们的技术,他们就没有想到,作者提出的景泰蓝就是外国所没有的,老祖宗留下的许多技术是一代代流传深入研究出来的。
还有一些老古板认为,作者的思想有很大问题,对于国家缺少奉献精神,做出一点点成绩就邀功请赏,是资本主义自由化的体现。。
还有人闭着眼睛久了,就不愿意睁眼看世界,他们认为我们的东西就是我们的,我们的技术,即便被他们抄了去,也不影响我们自己生产交易。
对于这种种讨论,《2010》所引起的各种风浪,张飞其实全知道,不过他只当拂面春风,全不在意。
《科学》杂志社也帮助张飞挡下了外界不少的风风雨雨,对此,张飞对这个合作伙伴,是非常满意的。
就在舆论愈演愈烈之时,国家出台颁布了《合理化建议和技术改进奖励条例》,该条例第一次在如此高的层面,对技术人员、工人在生产中提出的合理化建议、创新改革举措,能够创造价值和节约成本的举措,作出了明确的、有据可依的荣誉和物质金钱奖励。
并且将该条例全文刊登在了《日报》上,并点名表扬了张飞,称该作者有思想、有高度,由该文章引起的广泛讨论,让我国上层领导看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看到了人民群众对自己的知识、技术、人生价值的具体体现的迫切需求,间接地推动了我国出台《合理化建议和技术改进奖励条例》。
《日报》还指出,由于我国法制化建设还需完善,具体关于知识产权方面法律法规的出台,还需要大量的基础资料及广泛研讨,我国的法制化建设任重而道远。
此文一出,《2010》所引起的各种讨论并没有平息,大多数技术人员和技术工人对此条例举双手赞同,打心眼儿里高兴,可还是有些人,对此条例的颁布和实施,向上级做出了大量的反对意见,由此,条例的彻底推行和实施还需要时间。
张飞此时是兴奋的,他不知道前世这份文件是何时出台的,现在应该是提前了,而且前世没有《条例》在报纸上进行全文报道,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影响了如此重大的历史事件,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