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玉径直上前卸了老乞丐的下巴,又将匕首和银针踢得在了一旁,才命人上前将此人给捆住。
刚才顾诚玉那一脚将此人踢得晕了过去,此刻也不怕老乞丐逃脱。
等将此人五花大绑之后,他上前一步,扯住了此人的头发,细细打量了一眼,“周元从?”
......
鹅毛大雪如片片芦花飘然旋转,洋洋洒洒,所过之处,皆是它的领土。
入目一片银装素裹,如此冰天雪地,却有车队在风雪中疾行。
“大人!前方便是玉和关了!”一名身穿蓑衣的汉子揉了揉被冻僵的手,即便双手已经冷得没了知觉,却也不敢放开手中的缰绳。
马车内虽燃着一盆炭火,而风却不时从垂挂着的门帘处偷偷灌进来。
尹坤咳嗽了一声,“便是要到了,也不可大意,还是行得慢些稳妥。”
赶车之人连忙应下,看着前头高高的城楼,更是小心地驱赶着马车。
尹坤五日前便到了临近边关的丰庆府,恰逢当地知府率官员出来迎接。对方非要留他住上两日,因盛情难却,再者他也想在丰庆府多打听一些边关之事,便耽误了三日。
谁知,这里气候恶劣,比起京城来更加苦寒。前两日他启程之时,却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他坐在马车内赶路,已然感染风寒。
此时不免想起了顾诚玉所送的马车,那马车便是用木门造就,内里空间不小,布置得几位舒适。
只可惜他嫌这马车太过招人眼,于是便将之留在了京城。现在想来,小师弟还是深谋远虑啊!
“咳咳!”此次出来,也不知京城如何了,皇上身子未愈,也不知他要调查到几时才能回京。
边关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此时尹坤还不知皇上驾崩一事。便是报丧的讣文到达边关,也需不少时日。
他又想到此次路过丰庆府,他本想去拜会靖王,谁想其府上下人说靖王旧疾复发,不便见客。也不知是不想见,还是真的旧疾复发了。
再想起在丰庆府打探的消息,尹坤的面色又是一沉。若是当真如这些官员所说,那他此番前来边关,怕是危机重重。
“大人!到城楼了!”汉子回转身瓮声说道。
坐在汉子身旁的一名瘦弱的少年望着前方的城楼,亦是送了口气。他和几名丁字辈奉自家大人之命,护送尹大人来边关。
只等尹大人平安到达边关,他们的任务便是完成了一半。
只是这两日京城那边未有书信传来,尹大人不知朝堂动向,做事难免被束了手脚。
“站住,尔等何人?”守住城楼的士兵见一队人马过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我家大人乃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有令牌在此,尔敢造次?”汉子举起手中金牌,对着士兵们扬了扬。
其中一名小将见真有人手持令牌要进城门,连忙推了身旁一名士兵,并呵斥道:“快去禀报将军,就说钦差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