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拆开一看,有些惊讶,“这倒是巧了。”
他将纸条给了小澄子,而后又吩咐道:“你吩咐下去将她爹娘接过来,妥善安置了。”
花怜是天香阁的姑娘,他原本以为顾诚玉喜欢花怜这样柔弱的,这才想让熙儿去试试,可最后却失败了。如此,他就想让花怜在顾府做个探子,谁想花怜自以为赎了身,不再受天香阁的辖制,所以不肯服从命令。
别看顾诚玉暂时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可是顾诚玉的能力却不小,所以在顾府安插探子尤为重要。
那花怜却是小时被拍花子的卖到青楼的,他只叫人去寻那拍花子的,顺藤摸瓜,找到应南府一个小县城,小县城那年丢了两个女童,其中一个自然是花怜了。
而巧的是,那花怜的爹娘正好就是顾家的故人,那靖王就省事儿了许多。
小澄子接过纸条,一看之下,也不由得感慨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都能碰上。
过一日,顾诚玉和叶知秋则去翰林院报到。说到叶知秋,原本他是想谋了外放的官,可是外放的官也不好谋啊!得候缺,经过顾诚玉的劝解,这才考了庶吉士。
顾诚玉想起了前世的q版人物和动物,这些可爱的东西,女子和孩子肯定喜欢。于是,画了些花样子,拿给顾婉,让她将这个活拿给叶知秋的母亲做,且只给叶母做。
这些比那些精细的绣活容易些,不是很费眼睛。多给些工钱,也算解了叶家的燃眉之急。顾诚玉做这些自然是因为看出叶知秋为了银钱发愁,而叶知秋心里是趋向于进翰林的,只是为生活所迫。
“瑾瑜!我怎么跟做梦似的?咱们这就当官了?”叶知秋撩了帘子,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当官了。
叶知秋可真的算得上是寒窗苦读十载了,他心中有些感伤。当年他爹去考府试的时候,染上风寒去了。他娘为了让他完成他爹的遗愿,打他六岁多就求了文夫子,让他进学。
不管家里日子过得多苦,他娘和姐姐们都熬过来了。又想起自己几次三番和家里说不想进学了,还被他娘用藤编抽过一顿,他至今犹记得,娘一边打他的时候,眼泪流了满面。
从那之后,家里再艰难,他也没再提过此事。还好他真的考上进士了,不然他都不敢面对娘和两个姐姐。同时,他对顾诚玉也十分感激。若不是顾诚玉时常帮衬他家,他又怎能安心读书?
不说这些,就是在举业上。顾诚玉也经常给他讲解难题,还常常借书给他看。自从和顾诚玉相识以来,他都是在沾顾诚玉便宜,就连身下的马车都是,叶知秋苦笑了一声。
“瑾瑜!这么多年,多谢你对我的帮助,我铭记于心。”叶知秋眼神真挚,朝着顾诚玉拱了拱手,说道。
“你看你又来了,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你莫要放在心上。咱们是多年的好友,你又何必这么见外?”顾诚玉有些无奈,他知道叶知秋自尊心强,除了举业上的事,在银钱上他从来都没白送过。
都是找顾婉想办法,给叶家加工钱,或是找那轻省来钱快的活计给叶母他们,这都是为了照顾叶知秋的自尊。且从来没和叶知秋提过他帮了忙,不过,时日长了,叶知秋也能猜到,为此还感谢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