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家学了好几日,对棋只是略懂皮毛,就算找人家切磋也不成,肯定吸引不了梁致瑞的注意,总不能一上来就将这棋局抛出来吧?这样就算人家来了兴趣,那肯定也看不上他。
思来想去,他决定将棋盘当作最后的杀手锏,那就只剩下画和琴了,他的琴技没有长时间的练习,就连入门都难。
最后一排除,就只剩下画了,还好他在作画上还有几分天赋。学了一个多月的国画,却突然惊觉这样还不行,虽然府学有专门教绘画的教瑜,可是顾诚玉之前也没学习过,只在家里自己临摹,就这么短的时间,想画出惊人之作来,就有些勉强了。
所以,顾诚玉思量了很久,这才有了将前世西画的元素融合进去。慢慢地,过了两个多月,这才成功引起了梁致瑞的兴趣,当然只是这样还不够。
在画画的同时,顾诚玉苦练棋艺,虽然还是不入流,可是也算入了门了,他到处找人切磋,之后就抛出了棋局。就这番布局,顾诚玉耐心地布置了三个月之久。在三个月后,他终于成为了梁致瑞的关门弟子。
“公子!咱什么时候走啊?”茗墨见顾诚玉已经画完,却看着手中的画作在发呆,只得打断顾诚玉,再不走,回去就赶不上晌午饭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家肯定要等急了。
顾诚玉听到茗墨的声音回了神,他朝着茗墨吩咐道:“这就启程吧!把画拿去烧了吧!”
这会儿是初夏,房里并没有摆火盆,顾诚玉只能吩咐茗墨,毕竟打火机这会儿不能出现不是?
“啊?公子,这画画得这么好,还要烧掉,真可惜啊!”这是茗砚从外面入了正房,看到桌上的画,一阵可惜地叫道。
在茗砚看来,顾诚玉的画已经画得够好了。可惜,公子总是不满意,不知道毁了多少画作。
顾诚玉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他想起老师说的话,他的画的确有特色,乍看之下,颜色艳丽,人物也算生动,甚至还挺逼真。可是,他没有学到丹青的精髓,那些只用简单线条就能勾勒出人物或事物的灵魂,他不能做到,也就是说还缺少一点灵性。
在一旁的茗墨看看了顾诚玉一眼,随后望向说话的茗砚,却并没有说话。
顾诚玉没应声,进了内室去洗漱一番。马上就要到乡试了,乡试就在今年的八月,他回去一趟,就要启程前往京城。这次回去,也就能待上半个月时间,老师让他在家好好静静心,因为他的书法停滞不前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一点不假。闭门造车,没有眼界,哪里会进步?
也有一个月没见爹娘了,顾诚玉有些想念。尤其是今年王祺恺他们已经过了县试和府试,今年八月也要参加院试了,他也得回去鼓励一番。就是可惜他们来府城的时候,他已经前往京城了。
顾诚玉听着院子内,茗墨隐隐约约的训斥声,笑了笑。茗砚确实太跳脱了,看来他得将梁妈妈带过来,教教家里下人的规矩。家里虽然有教规矩的婆子,可是都没梁妈妈的规矩好,毕竟是官家出来的。
而茗墨到底也有了小心思了,这是怕他对茗砚有什么不满?不然怎会在他听到的地方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