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为父母官,做成这个德行,报应啊。”一中年男子道。
“因果报应,自有轮回,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老天开眼,惩了这些个狗官,拿着百姓的俸禄,不为民谋事,还净想着捞油水。”一书生道。
“唉,之前死了多少人啊,虽说是都好了,可我这心里还是堵啊。”一老妪道。
宫岩寞端坐在刑场大堂上,烈日当头,百姓却还是把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乌泱泱的一片人看得宫岩寞内心有些烦躁。
狱卒押上宋庆连,孙合力,胡巡检三人,把他们拖拽到行刑处,后脚一踢,三人就跪在铡刀下,头无力地垂下,黑发散乱,胡在脸上,好像只要身后的人一松手便可摔倒下来。
“大人,时辰已到。”
宫岩寞砸下行令牌,道:“行刑。”
三个铡刀同时落下,三个人头落地,鲜血洒满刑堂。
事情完毕,宫岩寞正欲回客栈时,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慕容离,道:“你来迟了。”
“处理了一点事情。”慕容离说。
“什么事情?”宫岩寞问着,又说:“新派的官员过几日就来任职了,殿下是想听他们述职还是想回京?”
“剩下的余党,世子如何安排?”慕容离问。
“新派的官员来后,交给他们就行了,该流放的也由他们安排。”宫岩寞回道。
“阿轻我让她先回京了。”慕容离说。
“为何?”宫岩寞看向慕容离的眼睛多了几分凌冽,道:“回京路途遥远,你不该让她一个人去。”
抿唇,慕容离说:“本宫派了人手护她,世子不必担心。”
“我有什么要担心的。”宫岩寞冷哼一声,说:“她是你带出来的,又不是我。”
回到客栈,宫岩寞便下令道:“整装准备,明日启程回京。”
房间里,慕容离心不在焉地整理衣物,衣服被他叠的皱皱巴巴地塞进包袱里,就像是一个刚眼盲的人,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觉湖的事还深深印刻在他的脑中,那些人,不仅是要他的命,还惦记着阿轻的命。虽然他还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他和阿轻的命,是他们的目的。
“殿下——”卫昭进来,拧着脸把慕容离手里的包袱拿过来重新整理,道:“殿下,七魂传来消息,风小姐人在柳城。”卫昭心道,风小姐的脚程还挺快,才不到一天就连过两城了,按照这个速度,十天之内就能抵达樊城。
“殿下,七魂是放出了招魂,动用了隐藏在新城,烟城和柳城三城的魂卫。”这次招魂,动静不小,樊城那边估计很快就能知道消息。左派的那些人又要议论纷纷,不安分了。
“好,找到了就好。”慕容离一直僵硬的身子略微舒展开来,说:“让七魂跟在阿轻身边,每隔六个时辰传一次信。”
“属下知道了,可殿下——”卫昭问道:“要回京吗?”
“不。”慕容离说:“回京路上遇刺后就折去樊城。”
“属下明白了。”殿下这是要借刺客之手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