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是她软糯的芬芳,他似尝到了旧时的酒香,绝不再放。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她玉臂紧勾住他肩膊,浑身被烫得像是被初升的朝阳炙灼的露,又热得像是架在炉上煮沸的清酒。
他眼中不知何时蓄了泪,仍有些无法相信,支起身,捧着她脸,颤着声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心里有满得要溢出来的温柔,她轻轻喘息,双颊布满醉人的酡红,手游移在他肩膊处,指尖抚着他脖颈和锁骨,柔情百转地轻笑,脸上的美人痣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一字一顿道:“我,心甘情愿。”
胸口的疤落入她眼里,溅起满腔淋漓的疼惜,她颤颤巍巍抚着他的伤疤,墙上的匕首适时哐当一声掉落地面,却似插在了她心里。
她心疼地抬眼看他俊美的脸庞,他却只是轻笑着想要捂住她双眼:“很丑,是不是?别看。”
“一点也不丑。”邝露倔强地将他伸来的手握入双掌吻上,复又抬颌在他疤上落下细密的点点轻吻,泪中带笑:“你可知,自记事以来,我每夜都会梦见你。偶尔会想,若九天真有神仙,估计,就是和你一般好看的吧。”
润玉看着她秋波潋滟的眸和温软的笑,心底的岩浆翻滚溢出。反手再次擒住她,毫不费力闯入她唇齿间吸住她软舌。长吻毕,复又低头啃咬她香肩,吮她长颈,锁骨和肩窝残留的泪,有点咸,又有点甜。
润玉将她双腕禁锢在她发顶,不依不饶:“再说一遍,你心里的人是谁?”
她在他撩拨之下意识已有些模糊,只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涌动流淌的水,呢喃着:“梦里,心里,皆是你。”
一尾银鲤扭动着在狭窄却幽深的涓涓细流中就着光滑的石面逆流而上,忽而纸薄的叶脉挡在前方,用力往前打挺,落进一汪温潭,破碎的叶带着片片芳菲随流水飘散而去。
她痛得蹦足,躬身咬住他的肩头,玉臂死死扣住他肩膊。他拥住她,在她耳珠及秀发上落下密集的轻吻,慢慢吻去了她的疼痛,她松开他肩,无力回落到塌上,柳叶眸半敛带着烟波绚烂,在昏暗夜色中倒影了点点星辉。
他星星点吻她唇畔耳垂脖颈,占有她每一丝一缕一寸的美好,看她绽放开层层叠叠的万种风情,一夜春风满树晚香。
她的意识渐随着流水跌宕散去,他突如抽身,将她离散的意识忽而抽回,在她耳鬓轻柔问:“我是谁?”
“……殿下…”顿了许久,她嗫嗫回答。
他仍不满足,将她翻过身,拂开青丝,深深浅浅在她后颈种下密密麻麻朵朵红莲,咬着她耳廓软声道:“唤我表字。”
“润…玉…”她断断续续唤。
他擒住她手背,镶入她葱白的十指紧紧相扣,腕上初见时他所赠的人鱼泪散发着冰蓝幽光,在两人相交的腕上落入她视线,赠珠时的情景突而撞入她脑海,她轻喃道:“毋论生死…..”
他从后闯入,惹她叹出一声娇吟,顺着她的话:“我都是你的人。”
良夜春宵,芙蓉帐暖,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