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被去掉蒙在眼睛上面的黑布条和嘴上的胶带后,看到的是一间黑咕隆咚的屋子。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却很暗。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盏电灯,而且还没有点着,只有中间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上亮着一支蜡烛。那昏暗的灯光在屋子里一闪一闪的亮着。
吴月华坐在一张椅子上面,睁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屋子里,只见在这个屋子里站着四个凶煞恶神般的男人。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满面横肉的男人。
只见他穿着一件不带袖子,两边的腰上是各自用两根布条连着的北方人穿的那种褂子。看到这里,吴月华心里明白自己被人家带到西部来了。
可是,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样一个人生地疏,又那么遥远的地方来。
睁了一下自己已经有点疼痛发张的眼睛,吴月华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说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你与我们无冤无仇,可是,却要我们班这件事的人与你,与你们一家有冤有仇。”那男人看着吴月华说道。
听了那男人的话,吴月华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证实到了这步田地,反抗已经是无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样想着,于是,她就十分平静的说道:“那你们准备吧我怎么样呢?”
“把你怎么样?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人说着,想着外面挥了挥手。
立即从外面的黑暗里走进来一个人,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竹篮。那人来到吴月华的身边,吧篮子里的饭菜放到桌上。
这是一碗玉米面糊和一碟炒马铃薯丝。
看到饭菜,虽然这样的玉米面糊,吴月华还从未喝过,更不知道它会是怎样的一种味道。但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与其挨饿,还不如喝下这碗玉米面糊吧。
这样想着,吴月华就捧起玉米面糊喝了起来。喝完后,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等待着自己周围的这些人对自己的施为。
可是,谁知他们站了一会,就都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立即,整个屋中就只剩下了吴月华一个人。
整个屋子也就立即已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此刻的吴月华心里想的只是小孙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扬儿是不是知道了妈妈遭到了这样的不幸?
希望他早点知道,早点来救自己。
再说那天傍晚,韩初阳从外面回来,刚进入到村子里的路口,忽然,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韩初阳立即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婆高红萍来的电话,就立即接听了起来。
“喂,萍,什么事吗?”韩初阳问道。
“扬,妈不见了,你知道吗?”高红萍万分着急的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韩初阳一听,不觉大吃一惊,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的大声问道。
“妈不见了。”高红萍提高了声音大声的说道。
“什么?有多少时间了?什么时候发生的?”韩初阳大声的问道。
“现在也说不清楚。你快点回来再说。”高红萍万分焦急的说道。
“好。我马上就到。”韩初阳说着放好手机,一打方向盘,车子就箭一般的向前飞驰而去。
韩初阳的家里。偌大的餐厅里面,一个年轻漂亮的保姆蒸坐在一边的一张沙发上面,两手捂着脸在哭泣着。
随着他的哭泣,她那妖娆多姿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颤动着。他的身边,韩初阳正在读幼儿园的孩子正在无忧无愁的玩耍着。
一边的一张沙发上坐着满面愁容的高红萍,她正在不是刀呃抹着眼泪。房子里的空地上,韩初阳正在烦躁的来回走动着。
“当时,我正要抱着孩子无幼儿园,可是主母她一定要自己送去。过了八点钟了她还没有回来,我就出去寻找了。
一直找到中午,仍然是这样,我就给红萍大了电话。他回来后我们两人一起去寻找,可就是没有一丝半毫的消息。下午我有出去寻找,结果还是未见主母。”那保姆一边哭泣着,一边说着。
“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韩初阳十分恼怒的大声问道。
“是给你打电话的。可是你的电话不是忙音,就是无法接通。”高红萍急忙解释着说到。
“好了,别说了,咱们明天再接着寻找。另外,我在电视,广播里报纸上都去发一下寻人启事。”韩初阳说道。
除了在电视,广播里,报纸上都放了寻人启事外,韩初阳自己还打印了上万份的寻人启事,陪人到处张贴。展开了一个大海捞针式的行动。
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毫无音讯。这下韩初阳可真的有点儿坐不住了。已经几天过去了,要是再无消息,那母亲可就毫无生还的希望了。
但虽然这样,他们还是在全力的寻找着,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哪怕是几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寻找。
找不到活着的人,也要找到到她的遗体。
正在韩初阳一家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韩初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飞快的拿起一看,是一条短信。
“别着急,你的老母在我们的手里。”
看到这条短信,韩初阳似乎安心了许多。只要母亲还活着就好,这时,他就有想到了自己的那几个死对头了。看来他们真的要跟我好好的较量一番了。
你然你们找上门来,那好吧,老子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韩初阳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狠狠地说道。
这里,韩初阳他们还正在不遗余力的继续寻找着,希望能够找到有关自己母亲的更多的消息。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面,坐着几个大男人,在一边的坑头上畏畏缩缩的坐着的就是韩初阳的母亲吴月华。
这时,她卷缩着坐在坑头,偏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屋子里正在说这话的那几个大男人。
也就在这时,只见那个坐在凳子上的人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说道:“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说着,他就朝着吴月华微微地偏了偏头。听到这个人的话,坐在一边的那个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破旧衣裳,满面胡须的男人也转过头来看了吴月华一眼说道:“嗯,还好吧。”
“那一万五。怎么样?”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说道。
“哎呀,我说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俺家的底吗?俺家哪有这么多钱。”胡子男人苦着脸恳求这说道。
“是啊,大哥,你就看在俺兄弟的份上,能不能在减一点?”这个一边的一个跟胡须男人长相差不多,只是没有胡子的一个老男人说道。
坐在坑头的吴月华听了他们的话,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给卖到这里来了。她想跟他们说说,可是想到这里既然是这样的风气,那自己说了还有什么用。
这样看来我真的是只有听天由命了。不知道老天爷将会怎样对待我?这样想着,吴月华的心里在暗暗地留着点眼泪。
“是啊,大哥,能不能……”那胡子男人再一次的说道。
这两个人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杨有才和杨有福。杨有福是老大,杨有才是老二。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来。她看着那人说道:“是啊,大兄弟,你能不能在减一减?”
说着,她就坐到了吴月华身边的坑上。吴月华一见,就皱着眉头赶紧往一边让了一下。
她就是杨有才,杨有福兄弟俩的老母亲。
这时的吴月华听着他们的话,看着这屋子里的情形,知道自己被他们给拐卖到了自己听说中的西部贫困区来了。
再看看这屋子里的一切确实是够贫困的了。矮小有黑暗的一件房子,用一堵墙分割成里外两间房子。
外间就是他们上坐着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兄弟俩的起居室吧。里面可能就是这老人睡觉的地方。
在看看坑上,一条又脏油破黝黑发亮的的棉被,卷着放在坑头,就想是从来都没有拆洗过的样子。
在看这房子,那裸露着砖块的土墙,早已经被火焰熏的漆黑一片了。整个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值钱像样的东西。
想不到自己这样一大把年纪了,还会被这些坏人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卖了。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是做了什么样的孽啊。
这样想着,吴月华不觉心中一酸,两行清泪就从脸上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吴月华正在这样悲苦的想着,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杨有才兄弟俩终于把吴月华给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