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那天在ICU时清醒过来。
意志陷入沉睡了三个月,身体也仿佛被重新塑造了一番。
楚恪望了眼原意离开的背影,面色沉寂。
她的头发变成了原本的墨黑色,已经到了背部。略卷曲的发看来是天生。
黑发的原意,比从前看着却更神秘,诱人。
抬起右手,手腕上的触感还停留着没有散去。
细腻,带着她独有的微凉。
轻轻嗅了嗅,香气冷清。他悠悠松开了手,手中心正躺着一颗圆润的青石。
只是现在看见的,远没有火场里的光华四溢。
这是他珍藏在那个巷子地下的,从五岁来到庆城,一直到现在。
没有丢失过。
那时他恐慌于被她抛弃,思绪紊乱地想了又想,只有陪在身边最久的东西才能够格送出手。
真意外,居然没丢。
更意外的是……居然没死。
这些天的修养在不断地往身体里灌入营养,手的骨骼看起来似乎都比从前大了一圈。
他起身,细细地观摩。良久似笑非笑。
确实宽阔了。
现在的他没有意外,无需外物的加成都可以和原意平齐,甚至比她还要高。
摸上床头的遥控电话,播下排列第一位的号码。
接通了,楚恪淡然:
“原董,我可以出院了。”
那头停顿一秒,原朔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
“好,原家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
原意在寒假中旬出了院。
来接她的房车就在楼底下等着,她没动。
“楚恪呢?”
早上照常去了那间病房,可里头什么都没有。空地仿佛根本没人住过。
原策温润笑了笑,“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