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与贺远的那番谈话一直萦绕在楚恪耳边,直到下午的课上走神几次。
再看书上一堆杂乱的不知所云,楚恪默然。
原意却一如既往自顾自玩着手机,根本不会留心去看他如何。
那段话在他舌尖上反复咀嚼横跳良久。
好像忽然就有了解释。
她对原先朋友的疏远,是因为对方背后势力对原家的垂涎。
可原意是怎么知道的?
楚恪今晚一反常态地没有去打球,而是跟着原意一前一后地回了宅子。
一路上,这个疑问不断地浮出来,楚恪甚是不解。
这一个月的观察来看,二世祖富二代都没到谈论自家企业的年纪,原意也从不会关注这方面。
上次在办公室顺便瞥见的学生综合素质表,原意超出预料的竟然只有十五岁。
楚恪那时以为出了错,但原意却淡定地填完上交。
年龄栏没有改动,端正的15。
而这个年纪本该在初三,高二则都是统一17岁。
原意的身高和长相让人不会去联想到这层,连楚恪也一样始料未及。
庆城有严格的教育规定制度——不允许提早上学与跳级。家庭好的学生大多也并不在乎这两年,没人会刻意去犯事落人口头说道。
所以原意小两岁上学是为了什么?
抛下这个暂且不提,楚恪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不动声色。
手臂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伴着不堪一握的腰肢和削瘦的脊背。
这是和自己身体完全不同的知觉。
抬手,精致的鼻尖轻嗅,还能闻到从原意身上沾染的浅淡冷香。
灵台一瞬紊乱,楚恪定了定,将没发出去的一部分企划案存进了硬盘。
原意不该知道商业机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