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润脸色一变,勃然道:“古沙,你……你这……怎么不识好人心?”
“飙哥,你说一说,这事儿谁有道理?”
港岛古家的古飚一直没说话,他的城府很深,作为商人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个性,他操着港式普通话道:
“行了,行了!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吵的?我们还是聊聊住的事情吧,前几次回来住得都不舒服,古家镇一直没有像样的宾馆。今年这个局面改变了,我投资搞了一个古镇客栈,专门突出我岭南客家风情。
客栈条件不错,这一次我们全家都住进去啊,回头我要挨个的问大家的意见,建设家乡,为桑梓多谋福利啊!”
古润点头道:“这很好啊!有个客栈好,自家用很方便嘛!尤其是祭祖之后,我们摆百家宴,以前在老宅那边太局促了,去年我就很过意不去,黄梅几个市领导过去,坐的地方都没有,今天这种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对了,古润,你这说中关键点了!古家镇是我们的根,我们自己住的条件差一点,就当是忆苦思甜,体验生活了。但是接待客人怎么办?
年年给咱们拜年的客人那么多,客人都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客人去忆苦思甜就不对了嘛!”古飚道。
他顿了顿,道:“对了,今年是我们古通集团大举进军内地的一年,目前已经跟我联络的,小港市马市长要以私人名义过家里来,还有增山市周副市长,这些领导都会来。反正今年要来的客人会很多喽!”
不经意间,古飚和古润就讨论起家里的客人来,古家人回乡,年年都会有客人登门。这些客人给古家的面子,让古家在一方的名声更响,而这也恰恰是古家几支最喜欢攀比的事儿。
去年古家春节,岭南十八个市县都有领导过来,那可是风光无限呢,还有港岛郑氏集团竟然也派了一个家族嫡系子弟过来,更是让古飚出足了风头呢。
古润和古飚两人聊得愉快,彼此都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牌,他们两个人这几年把彼此视为对手,这背后更牵扯到岭南古家和港岛古家的各种竞争。
一方面港岛古家北望神州,生意的重心向岭南转移,而这直接和岭南古家构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威胁和竞争。
唯有楚南古家,一直居于中原地区,掺和不进来。
“古沙啊,到时候万一,我说是万一的情况。万一我们的客人太多,可能我们客栈不够接待,到时候我们自家人得顾全大局,该牺牲的得牺牲一下。
当然,这种情况不一定能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古飚看向古沙道。
古沙一听这话,心中别提多腻歪,当即道:“我们家没几口子人,老宅那边那么宽的地方,完全可以住,就不用住客栈了!”
“不,不,古沙,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确!”古沙冷冷道,他冲着前面嚷嚷道:“停车,我换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