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心中也在暗暗惊奇,心说:十七八岁的青年面相就基本定型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能会有些许变化,但是绝不会发展到自己的面相之外的地步。
朱由菘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了,竟然被宋献策定义为面相尚未定型,真乃是一大奇事。
宋献策现在心中也在暗暗懊悔:都怪自己年轻时办事不稳当,祖师爷留下的卦书被家中长嫂引火撕去了几页,没准那几页解得正是这百年难遇的面相。
他正在想着,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阵痛,这才想到胡德一的那瓶药,大叫一声:“痛死我了!殿下救命。”
卢晓航还未说话,胡德一说道:“赶紧去军营的茅房,在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宋献策听到这里转身就跑,虽然人矮腿短,跑起来倒是不慢。
身后的卢晓航和胡德一哈哈大笑,卢晓航低声问道:“大叔,你给他吃的什么?”
胡德一笑的更欢了:“这两天我家丫头肚子疼,大夫开的打虫的药丸。哈哈哈......让他说我是太监,拉死他......哈哈哈......”
卢晓航听到这里捂着肚子:“我们竟然把宋献策给算计了......哈哈哈......”
胡德一听到这里疑惑地问道:“宋献策很了不起么?算计他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卢晓航摆摆手:“你以后就知道了,他的本事可是极大的。”
半个时辰之后,宋献策捂着肚子,面色苍白的走进了大帐之中。
卢晓航坏笑着:“宋先生,感觉还好?”
宋献策一脸委屈:“殿下,再来这么几次,在下的命可就交代了,殿下不如发发善心,把解药给了我吧。”
卢晓航摇摇头:“那可不成,你若是跑了我可没地方再找这么一个师爷去。”
宋献策连忙说道:“殿下不必担心,在下看过殿下的面相之后已经深深地被吸引了,若是解不开这个面相,在下哪里也不会去的。”
卢晓航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妥协,毕竟李自成就要来了,在历史上他们俩可是君臣,现在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
“宋先生,闯贼不日即将兵临城下,等过了这一关咱们再谈解药的事吧。现在我想和你谈谈怎么对付李自成。”
宋献策苦着脸:“殿下,在下就是一个穷算命的,自小只爱研究卦书,没研究过兵书,你若是问我怎么打仗可是问错人了。”
卢晓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若是不懂打仗,那李自成就是个爬树钻山的泥猴子。宋献策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再这么藏着掖着,就再也别跟我提解药的事。”
宋献策心中暗暗叫苦:这殿下怎么好像认识我许久一样,仿佛我会什么他比我都清楚。
“不瞒殿下,在下确实学过奇门遁甲,可是没说书的说的那么邪乎。谋略之事只是略微懂一些,不敢卖弄给殿下而已。”
“说书的说的和你会的有什么不同啊?”
“嘿,说书的那是为了神化那些人物,所以说他们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在下懂的就是根据历法推出风雨,根据地形摆出一些迷阵,可不会撒豆成兵啊。”
不怪宋献策再三强调,以前有个山贼听说宋献策会奇门遁甲之术,非要请他上山表演一下撒豆成兵。
宋献策表演不出来,山贼的大刀差点把他脑袋砍了,幸亏山上有个老乡求情才给一顿拳脚打下山来,保住了一条小命。
从此,宋献策再也不对人说自己会奇门遁甲之术。
卢晓航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会这些就够了,你要是会撒豆成兵我立刻把你轰出军营。我可不敢把你留在身边。”
宋献策问道:“不知殿下有多少兵力,闯贼又有多少兵力?”
卢晓航刚要开口,胡德一插话道:“军营士卒五千六百人,闯贼携裹灾民十万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卢晓航知道,这是胡德一不放心宋献策,故意没将暗处的人说出来。
宋献策微微一笑:“胡将军怕是没说实话吧。若是在下所料不错,胡将军说的只是明面上的人,暗地之中至少还有三五千人厉兵秣马。”
胡德一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宋献策哈哈一笑:“若是只有这五千余人,殿下怕是早就安排人回到城里开始布防。如今聚集在这军营之中不见丝毫动静,分明就是暗处已经埋好暗桩,准备和闯贼在城外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