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平日里最守时,放半天假绝不会超过一秒,可现在这么迟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你给阎王说过没有?”
“没,最近秦安的事越来越棘手了,阎王大人很忙……等等,老白会不会被那个女官抓了?”黑无常瞪大眼睛,急得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我一把拉住了黑无常。
“去找老白啊,可别让那女官给抓了,天上的人心最硬。”
“去哪儿找?”
黑无常十分懊恼,“我……我不知道。”
“你们中午的时候在哪里分开的,分开以后有没有说他去哪儿?”还是苍北最冷静。
“在秦安分开的,我去吃汤圆,他去见女官,我也没问他要去哪儿,都怪我,惦记着吃的,早知道多嘴问一句。”
“那咱们去秦安,那女官可能在秦安。”
“那快走。”
我们三人急匆匆出了地府。
“黑无常,你们忙了这么多天,怎么不知道女官在哪儿?”我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你们不知道,天上的人贼的很,没有固定的地方,也不知道老白怎么找心上人,呸,什么心上人,整个一祸害。”
“别担心,说不定相谈甚欢,忘了时辰。”
“老白最守时了,就算再喜欢那个害人精也不会迟回来的,唉,我就说这两天右眼皮总跳,你们看,出事了吧。”
黑无常一路喋喋不休的抱怨自责,苍北一路给他安慰宽心,他们俨然成了好兄弟。
很快我们三人到了秦安,去了黑白无常上一次发现女官的地方,可惜一无所获。
“我真想说一些月庄话,不过你们两个小孩子在这里,就算了。”黑无常恨得咬牙切齿。
正在这时,一阵古筝声传来,我们向后看去,是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在弹。
月色、古筝、黑纱、美人,怎么着都容易让人幻想出一副美妙的画面来,可这古筝声太刺耳,来来回回就那几个音,裹着黑纱的女子身材也有些……臃肿。
黑无常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我说这位大娘,一个多月了,你就不能换一首曲子,听的我想吐。”
黑纱大娘故作优雅的起身,“人家才芳龄三八,你怎么这般无理?”
“别文绉绉的,我家白大哥在哪儿?”
“白无常?呵呵,你们地府的人啊,就爱给别人起称呼,什么一会儿白大哥,一会儿老白,一会儿又是白哥,一看你们地府的人都不靠谱,真不知道我家主人为什么要和你们打交道。”黑纱大娘傲慢至极。
“你知道白无常的下落?”我按住了要暴走的黑无常。
“知道啊,这不就来告诉你们么,可你们对我不尊敬,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们。”
“那你别说了,苍北,黑哥咱们走。”
“哎!你们不找白无常了吗?迟一秒他就多受一秒的痛苦。”
“不了,您就憋着吧,胖大娘。”
“你!”估计黑纱大娘气爆了。
我们走到了街角,黑无常忍不住问我:“夙白妹妹,不管老白了?”
“管啊,那胖女人专门等咱们,肯定是奉她主人的命令来的,让她告诉咱们白无常的下落,这是她的任务。”
“那她还摆架子,还这么说咱们地府的人,等我找到老白的,哼。”
我们又走了几步,身后果然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是黑纱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