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要动拳头的,现在我很感谢你,你说得很对,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尤里抹了把脸上被方峥溅到的血水,用力撕开胸前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胸口。他左右瞧了瞧,捡起一截实心的铜制烛台。
尤里两脚分别叉在方峥的脑袋两侧,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用烛台在他太阳穴上定了定位,然后高高挥起,在空中带起恐怖的破风声,猛抡下来。
当……
一声巨响震得墙壁发颤,黄铜浇铸的烛台掠过方峥的鼻子猛砸在旁边的油画上,色泽低沉的艺术品被撕开长长的伤口,画作上的升天教堂如同被黑洞吞噬,残破而扭曲。
“妈的!”
尤里攥了攥拳头,手心里全是滑腻腻的血水,所以烛台才脱手而飞。
虽然没打结实,但仍然刮到了方峥的鼻子,就看他的鼻梁歪向一旁,软骨从皮肤下刺出,又红又白。
“刚才是你命大,现在你完蛋了!!!”
尤里狠狠地捉住方峥,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旁边是翻倒的咖啡桌,一只桌子腿从中断开,如同倒插的利刃。
“我不想杀你,我没有接到杀你的任务。你知道吗?我杀一个人是很贵的,但是今天我不收你钱,算是给你送行的礼物吧。”
尤里脸色铁青,眼角不停地抽搐,粗壮的手臂将方峥高高举起,用力砸向那尖矛一般的桌子腿。
“傻逼!”
方峥血肉模糊的脸突然挤出一丝笑容,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支钢笔,一把插进尤里的肩胛窝里。方峥死死抓住露在外面的钢笔帽,狞笑着往深处刺下去,竟是将巴掌长的一支笔全给捅了进去。
尤里痛呼,手上松了力气,不由将方峥给扔在一旁。
方峥滚出两米远才停住,爆开的眉骨和眼皮肿得像个球,将他的一只眼睛完全封住。他只能恍惚间看到些许光影,他“呸”地一声吐出两颗混在血水里的断齿,然后用手指捏住鼻梁,猛地一推。
他断开的鼻梁在轻响中归位,钻心剧痛刺激得方峥泪流满面,他也无暇查看伤口,赶紧挣扎着爬起身。
那头的尤里抠了半天才抓住埋在肉里的一截钢笔帽,他翻开皮肉,将巴掌长的黑色钢笔缓缓抽出。血水不受控制地向外喷,如同打开了阀门的高压水枪。
“我要杀了你!”
见状,尤里气的差点昏过去,竟是又一点一点的把钢笔给插了回去,将断裂的血管堵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一切与你有关系的人,哪怕是三个月的狗我也不会放过!!!”
尤里如同一只野兽,声音都不像人声了,狰狞的面孔好似恶狼般露出獠牙,低吼着朝方峥扑了过来。
方峥刚才遭受重创,现在还没缓过劲,动都没动就让尤里抱住了脑袋,压着他的身子,提膝便撞。
方峥神智有些混沌,但肌肉记忆和危机感还在,他左右乱划拉,在书柜上扯出一本厚厚的硬壳《圣经》。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这些不法分子全都是虔诚的信徒。好像你要不信点什么玩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热爱祖国的守法良民……
手表配佛珠真的管用吗?
言归正传。
方峥把《圣经》垫在自己胸口,让尤里的杀手全用在了这本书上。他闷哼一声,拿着那本书猛戳尤里肚子,尤里吃痛,不得不把方峥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