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谢谢。)
沈崇飞将“屎”盘插入电视接口,缓缓按下开关。
屏幕上顿时跳出昏暗的画面。
只见这应该是一间会议室,长条形会议桌围坐着8个人。他们神情激愤,高谈阔论,一个个都在捍卫自己的意见以及论点。
“不如您先看看我们的方案,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一名身穿职业装的女人推了推眼镜,声音很清,也很脆。她说话之后,会议室内竟然变得安静。她将一本文件夹递到对面那位套着白衬衫的胖子面前。
“小吴啊,这些都没必要,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这位胖同志接过文件夹,随手翻了两下,连皮面都没看清楚就扔向一旁,笑道:“我说能干,就绝对能干,这地方我说话还算管用。”
对面的小误同志俏脸含笑,对他点了点头。这时坐在末尾的一个不和谐份子突然说道:“这份文件我看了,我持保留意见。如果真的实施了,那后果。”他顿了顿,沉声说:“后果……不堪设想!!!”
白胖子脸色一变,翻着眼睛望向屋顶,拿起面前的“中华”点了一根,只管抽烟却是不吱声。他旁边坐着一名矮个子男人,嘴唇上生了颗黑痣,他见那胖子脸色不善,突然猛地一拍桌子,气哼哼的说:“连高,你有完没完?盯着这点事有意义吗?你跟在郭哥身边这么多年,你都白活了?”说着望了眼身边的白胖子,原来他是所谓的“郭哥”。他见郭哥脸色见缓,急忙接道:“我跟在郭哥身边这么多年,啥亏都没吃过,全是好处,你们说说,你们谁没得过好处?”围坐的人们都低下了头,他又说:“我也没什么本事,就靠着郭哥多年来的提携,你知道我唯一学会的事是什么?”
他环顾四周,见所有人都在等他宣布答案,他喘了口气,给众人一个等待的时间,然后才说:“我唯一学会的事,就是有些事,我们只能说,不能干。而有些事,我们只能干,不能说,明白不?现在就是只能干,不能说的时候。”
坐在末尾的连高叹了口气,也拿出根烟点着狠吸一口,烟雾顺着鼻孔喷出,他想了想,继续说:“郭哥,这个项目动不得。我们改变了河道,河床至少上升13米,而且那些废渣根本抵不住洪水,一旦发生特大水灾。”
他凝视着在座的所有人,一字一顿的说:“下边七个村子和两个水库就全没了,这是多少条人命?您要想清楚,您拍板做出的决定,可是影响了国内两个省啊!!!”
所有人都不说话,除了郭哥在望天之外,其余人都低着头只管抽烟,弄得满屋都是浓到化不开的烟雾,像圣诞老人掉进了“烟囱”里边。方峥看到此处,不由得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这里弄得全是烟,少抽点不行?这样能舒服吗?”
戚寒玉淡淡的说了一句:“搞政治的凑到一块,可不都是乌烟瘴气的吗……”
电视里那位郭哥猛转过头,对他大声吼道:“操*你*妈*的,下边鸡*巴*淹不淹,关我吊事?你能不能干,不能干赶紧滚。上百亿的项目你在这跟我胡搅蛮缠?下半年老子调走了这事算谁的?你能捞到什么好处?真是个鳖孙,吃的时候眼比谁都大,胆子都跟着屙屎掉进茅坑里了?”
连高被骂得愣住,他也没想到“郭哥”会在这种场面骂他娘,他也不敢骂回去,只好低着头抽烟,假装没听着。因为他还不能滚,他确实还想干下去,馨海别墅二期还等着交尾款呢。
“郭哥,要不……”对面的吴小姐面露难色,似是觉得连高说得很值得商榷。她沉声道:“要不然,我们回去再研制个新方案,看看能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不用!”郭哥大手一挥,睥睨道:“我说能干就能干,放心吧。”
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位老同志,头发都白一半了,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没忍住,怯懦地说:“郭哥。”他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忘叫声“郭哥”,继续道:“这事我看连高说的也不无道理,工程太大,要开工的话水利肯定要干预,他们那几位都是中央直接下来的,恐怕不好办。”
郭哥似是也有所顾忌,但很快又自信满满地说:“我明白,这个事呢,不能往上报。如果按照国家的相关政策和规范,这个事肯定不是这种做法。”他看了看身边的老头,又对吴小姐说:“你们要解放思想,不要在理论上讨论这个事,不能把他们装进去。你找他们批文件,他们非得搬出‘本本’来办事。就算我今天把他免了,明天再换个张局长,李局长,王局长,他们还得要这么干,‘本本’上的事情他们可不敢放松。”
郭哥将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哈哈笑道:“就按小吴这个来吧!我听着还吊烦哩,你们睁一眼闭一眼把这个事弄了算了,就这!”他顿了顿,又给吴小姐吃颗定心丸:“手续的事情你们不要怕,在这个地方,什么没有都能干!!!”
“大家谁还有意见?”
郭哥环视四周。
连高缩着脖子,佝偻得像只野狗,半句话也没说出口。在郭哥身边那位嘴唇长痣的同志则大声叫好,玩了命的给郭哥拍马屁,好像这事是个天大的好事。而那位头发白一大半的老同志,闭着眼睛不言不语,估摸着是在休养生息,毕竟这么大岁数了,能每天跟年轻小姑娘们玩耍,也是需要体力和精力的,该休息时就休息。
屋里杂七杂八的十多号子人,有的扣手指头,有的挖鼻子孔,还有的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