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道:“大师有所不知,贫僧早年行走江湖,路经姑苏,遇到一位毕生知己,叫做慕容博。”
“慕容博?”枯荣大师微微一愣,说道,“可是前一任的慕容家家主?”
“不错。”鸠摩智点头道,“我二人一见如故,引为知己,贫僧在燕子坞盘桓一月,每日与慕容施主讲经论武,好不快活,临走之时,贫僧将毕生绝学火焰刀相授,慕容施主便将这三门指法传于贫僧,贫僧看了这三门指法,感叹武功精妙,慕容施主却是久羡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只可惜他却是英年早逝,一代武林英才,可叹可悲,唉……”
本观叹息道:“人事无常,明王自便,如此说来,明王此次到此,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
“不错。”鸠摩智深深行了一礼,说道:“贫僧不为武林秘籍而来,贵寺可以将六脉神剑剑谱誊写一份,随后派一位大师随贫僧至姑苏燕子坞,看着贫僧将副本烧化,只为祭祀之用。”
“原来如此,明王果然是重情重义。”本因长叹一声,说道。
“既然明王重情重义,那定是知晓祖宗之物不可弃,六脉神剑乃是先祖所创,岂能拿来乱做人情,恕老衲不能答应。”此时,枯荣大师见本观,本因等人心中好似动摇,心中不由一叹,天龙寺雄踞天南,却要依靠大理段氏生存,正是因为寺中众僧慈悲心肠,无有权谋之心,此刻,仅仅凭着鸠摩智三言两语便要相信,正是枯荣大师叹气之原因。
鸠摩智听了枯荣大师之言,笑道:“大师有些度君子之腹了吧,贫僧虽然不才,也不会窥伺贵寺功夫,六脉神剑虽然不差,火焰刀法何曾弱了?”
“既如此,老衲便与明王会上一会,看看明王绝学斤两如何。”枯荣大师见鸠摩智有些动怒,知道自己激将法已然有效,于是笑道。
鸠摩智纵横西藏多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日里听的都是阿谀奉承,如今被枯荣大师一说,心中微微动怒,只见他冷冷一笑,说道:“请大师划下道来,贫僧接着便是。”
“好!”枯荣大师叫道,“布阵!”话音刚落,四大高僧按各自阵位坐好,本因使少商剑,本观使关冲剑,本参使中冲剑,本相使少阳剑,枯荣大师使少泽,少冲两路剑法,鸠摩智见状,索性撕破面皮,冷笑道:“好一个天龙寺,人多势众么?贫僧可不怕!”
他口中说着话,左手化作手刀之形,向本因虚劈,只听“波”的一声,手中所发的无形刀气摩擦空气,向本因袭来,本因大袖一挥,一道剑气宣泄而出,这少商剑法剑路刚健,石破天惊,鸠摩智的无形刀气与少商剑气一触,立刻溃散,他暗暗赞一声“好”,心中贪婪之意更盛,体内真气翻涌,一双手掌慢慢泛起红光,如同火烤铁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