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时的楚芸并不是对我已改观或者原谅我,她只是清楚了现实和为人妻子的自觉对我作出回应而已。我拥着她,像是呵护着一件宝贝,就像那天晚上,刻意让她感受我的温柔。
好半晌,我才放开她,道,“一起去见爹娘吧。”当我们进入大厅时,我父母跟二妈已经坐在那里候着我们的,我妈是父亲的元配,而大哥跟小妹灵儿是我二妈所出,其实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二位母亲对我们并没分什么彼此,不等我们行完礼,妈已把楚芸拉了过去,跟二妈一起啧啧称赞起来,我当年知道她们对这样媳妇极来满意,不说别的,由于大哥升任巡查使,成亲这几年都是东奔西走的,大嫂跟他在京住了几个月后就留在家里,所以她至今仍无所出。所以现在楚芸有了我的骨肉,可把她们高兴透了,虽然对我这乖张的行为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她们认为,现在我把楚芸娶了进门,事情总算获得圆满解决,只要我好好对待楚芸,那事自然对她谈不上伤害了,对于她们不断的叮嘱,我只好在一旁唯唯喏喏。
虽然见我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们也早是见怪不怪了,我想,她们还是暗暗高兴的,毕竟,我娶上了媳妇。因为自小我就不喜与人交往,虽然十五岁后略有改变,但仍常是一个人闷着,就算结识了天下人皆向往的师大家,也看不出我有对她特别的地方。她们早就为我着急了。又谈了几句,我就告辞出去了,把楚芸留在那里陪父母话家常。
我在花园里徘徊了一会,享受够了这个异世界和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便回到书房里从来没间断过的心头好——练字。在地球上,当书法家曾经是我小时的梦想(可怡为此嘲笑了我好几次),但迫于生存的压力,我并不曾在这花过太多的时间,当然,也是我的兴趣慢慢转移了,来到这世上,也算是给我一个机会重拾当年的梦想了。多年下来,我这方面的功力也有几分水准了,尤其我努力回忆前人的书法,自成一格,这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前所未见的。父亲跟大哥这两个当世名儒对我的书法都赞赏有加,但我要求他们不要把我的作品拿到外面去,因为我不想获得别人的观注。
到了中午,我回到屋子时跟楚芸一起吃饭,因为我知道日久生情,双方生活的溶入是加强感情不可分的一个步骤。饭后,拉她到花园里散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我并不想逼得她太紧,我只是想通过这培养我们的默契。末了,我送她回到房里,关照道:“你最好午睡一下,醒来后你可到处走走,找找小灵跟大嫂。我现在要出去一下,我就不陪你了,好不好?”
“好。”她低头应道,后见我不放心地盯着她,脸便泛起一丝红晕,又道:“我会照顾自己的。”我看着这个可爱的女人,不禁伸手摸上她的小脸,见她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下大乐,命令道:“叫相公。”
“是,相公。”听到这令我如听天乐的声音,不由哈哈一笑,轻轻捏了捏让我爱不释手的脸蛋,再次吩咐道:“小心身子。”便扬长而去,多年的压抑的感情,似在这一刻全得到了放松。
我其实并没什么事要出去,我只是想给楚芸有一个自己的空间,有张有弛,这才是攻守之道。趁这个机会,处理一下堆积的几个月的事务还是必要的,虽然我并不看重这些,但毕竟算是我的事业,可以让我以后更自由的做我想要做的事。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可万万不能,这句话,到哪个世界都是真理啊,我心里嘲笑起来。
出了周府,我便往文兰酒家走去,这个我一手搞起来的酒楼。现在已成了湖州一大特色了。单靠它,一年的纯收入竞达十万两,抵得上周府的好几间铺子和田租的总和,让我的父母诧异不已。
“二少爷,您来了。”门口的小张一脸恭敬地迎了上来。
“王总管在不在?”我问道。
“在呢,在呢,在二楼小厅”。我摆手挥退要跟上来侍候的小张。独个走过宾客满堂的大堂。向二楼的小厅走去。
“王伯,最近生意怎么?”正在打着算盘的老王听到我的声音。忙起来打招呼,接着满脸高兴的向我道新婚大喜。我哈哈一笑谢过。便怪责他我大婚怎么也不到场。
“二少,冤枉啊,你大婚我怎敢不到呢,不过,昨天出了点事,只好礼到人不到了。”王伯笑着解释道。
“哦,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