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死意之人，根本什么都不怕。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何须隐瞒。
更何况，她就是见不得，陈芯楠眼前这个样子大度来劝告自己放手，询问自己所做一切值不值得。
谁都清楚，当年你辜负了人家燕王一片情深，执意要当你夫后室。
这中间没有什么小调调，谁信啊？
“王灵儿，你是在找死。”陈芯楠扔掉了手中的奶茶，上前一步在王灵儿面前。刚想要伸出手来，给王灵儿一个教训时，可当瞧见王灵儿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时，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从庄园里拿出来饮料，一口喝了起来。
从心存恶念之人上来看，陈芯楠放着好好的皇妃不要当，宁可当一继室确实有鬼。
但陈芯楠十分清楚，原主人是心存愧疚嫁进侯府。
而且，以当年争夺皇位风波上来看。
就算不嫁进侯府，也当不了皇位。
原因很简单，俩方势力所站队不一样，各自身边掺和太多事情，破坏因素太多，想都不用想，是没有结果。
除非，抛弃自身一切责任，选择私奔。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吗？若我有你嫡女身份，家族话语权力，当年能嫁给秦大哥的人就只有是我，不可能会是……”
陈芯楠直接开口打断了王灵儿没有说完话的机会，而是笑了笑道：“你爱了他这么多年，他眼中并无有你，你觉得一切重来，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你觉得他依旧会选择你吗？”
这句话，让王灵儿沉默了。
她的脑海之中响起刚才秦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又闪过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回忆，她闭上眼道：“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了你，因为轮不到我来收拾你。你所作的一切，自然有人会来处置你。再说，你不也是十分清楚，我之所以这个样子，是想要在你身上得到那个东西。”说道这里的时候，陈芯楠想了想还是开口：“王灵儿，我虽不屑跟你解释，我当年嫁进侯府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但，我从未害过所疼爱我的阿姐，也未成跟你一样，不折手段去……”
“我明白。”
“你既然明白，你为何还要……”
“东西我可以给你，但能否请你让我死于梦中，不要把我交给秦大哥。”王灵儿带着一丝祈求，口中吐出来一颗珠子，长长睫毛下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滴落下来，哭腔道：“我已经再无脸面见他，也不愿瞧见他对我的厌恶。你所想要的东西，不就是这个吗？我心甘情愿给你。”
“你就没有想过，换一种身份生存下来吗？”
当这句话说出口，陈芯楠不由深深地懊恼。
因为，她都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单独一个人存活下来。
更何况，还是王灵儿呢。
蛊惑异能，只能给意志力不坚强的人中招。
能轻易被陈芯楠给抓住，战斗能力并不高强。
所以，如何换一个身份生存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陈芯楠意外瞧见脸色苍白的王灵儿，小巧薄唇角，流出来了血。
“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如你所愿，给你所想要的吗？”
陈芯楠伸出手来接过珠子，这是第一次系统自从充值了能源，但并未把这颗散发紫色光芒的珠子给烈碎掉。
能量值正如同陈芯楠所想的那个样子，因为异能十分稀有，直接一口气充值一万，并且给十次豪华抽奖。
但瞧着生命气息逐渐在稀少的王灵儿，不断开口请求让陈芯楠给她制造一场美梦死去。
“你就不愿意当面见他一面，告诉她你爱他吗？”
“他恨我都来不及，怎能听我解释。你若不给我所想要的，那这颗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了。”
话刚落下，原先在陈芯楠手上的那颗珠子，抓都抓不住，自动朝着王灵儿那边飞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紫色光芒逐渐变淡，珠子有裂痕出现。
“你别动，我送你走上最后一尘路。”
虽不清楚王灵儿是怎么知道，她可以用精神力入侵王灵儿识海，制造出来她所想要的梦境。
但，就凭王灵儿知道他们本出一脉，就没有多大好奇之心。
撒手出来白光，陈芯楠伸出手放在王灵儿脑袋上，她看着闭上眼睛满是甜甜笑意的王灵儿。
还是忍不住开口：“我帮你逃吧。”
“给了你生命精华，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你若还有良心的话，帮我照顾好他，送我走上最后一条路。”
“你值得吗？”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后悔我所作的一切。”
之前陈晓青离开房间的时候，并未关上窗户。
雪花随风飘落进来，但因为房间里的热气，只有少许水渍，并无积雪。
陈芯楠看着王灵儿熟睡笑容，听到身后有几个脚步声传来。
下意识紧张抓过来漂浮在空中的那颗紫珠子，之前触碰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珠子烫热，现在都感觉到了烫热。但未曾反应过来，那颗珠子化作一滴水，流进陈芯楠的掌心之中。
脑海之中，闪过一部龟息术的心法。
然后，还有少许关于蛊惑者传承来源解释。
事情正跟王灵儿所说的一样，她的存在就是为了陈芯楠。
但跟阿牛跟陈晓青那种关系不一样。
她的存在，就如同下人一样。
帮助陈芯楠减少预言所消耗的代价。
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解释，那就是王灵儿可以帮助陈芯楠蛊惑别人，从她们身上得到生命精华。
生命精华，可当祭品、也可帮助陈芯楠修炼。
“……”
她的助手就这么没有了？
陈芯楠转身看着站在顾冠林身边身穿白衣的秦伟，眼中十分平淡看着王灵儿，如同看一陌生人一样。
她克制了自己想要骂秦伟渣男的冲动。
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后续的事情，交给你们来处理。我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擦肩而过顾冠林身边，陈芯楠刚想要下楼时，见顾冠林跟了上来，站在了自己身后想要跟随自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