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愉快的时光总嫌过得太快,不知不觉中,已是夕阳西下。
当落rì的余晖洒落在宽阔的驰道上,暮鼓响起,提醒贵妇们赶紧从天上回到人间。
侍女提醒着贵妇们在一份名簿上留下身份记录,随后送上一片刻印着不同编号的纯银卡片,卡片上还有“贵宾卡”三个字。
侍女们认真的强调道,贵宾卡的编号和身份记录是对应的。卡片的持有者每次可以带两名以内的女xìng亲属到天上rén jiān消费,但卡片只限本人使用,不能转借他人。一旦发现,该卡片就会被注销并没收。
田胜曾经对这个苛刻的规矩表示反对,他觉得开门做买卖,当然是人来的越多越好,担心这样的规矩会得罪贵妇们,让她们不愿再来消费。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天上rén jiān卖的是身份,不是卖的果汁和糕点!一流企业做标准、二流企业做品牌、三流企业做产品!小舅舅,你还太嫩了。不过肯动脑子还是不错的,你再多看看,多想想,过些时rì就会明白了。”
田胜不由满头黑线,被七岁的小屁孩说他太嫩,着实没面子。但他也无法反驳,连刘彻说的话都听得一知半解,只觉貌似有些道理。但见刘彻不愿意再多说,须得回去再细细琢磨。
现在的田胜确实还太嫩,但他和刘彻都没想到,正是由于他的不服气,在不断的琢磨和十数年摸爬滚打后,随着大汉帝国版图的不断扩张,田氏企业迅速崛起,最终成为一个规模庞大的跨国商业集团。
多年后,田胜习惯靠在宽阔的椅背上,抽着雪茄,指着世界各地的商人笑道:“你们还太嫩!”
贵妇们回到家中,将天上rén jiān被描述chéng rén间仙境,关于天上rén jiān的狂热讨论,风暴般的席卷了整个长安城。
诸多不得其门而入的贵妇自然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更多的是变着法子找门路,请那些有贵宾卡的贵妇带着进去体验了一番。
没能进去的还好,但凡托关系进去体验过一次的,出来后心里就更不平衡了:都是大汉的权贵,凭啥俺们没这待遇?
一时间,不少权贵老爷都愁白了头。没办法,家里老婆多,都想要张贵宾卡,上哪去弄?
长乐宫中,刘彻躲在窦太后身后,满头黑线,郁闷不堪。
“皇姑姑,我已经给了你十张了,你就放过我吧。”
刘彻探出小脑袋,看了看满脸怒容的馆陶公主,眼中满是恳求道。
“我的好侄子,我的好女婿,十张哪够啊?阿娇都还没分到呢。”
馆陶公主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刘彻赶紧向窦太后求救:“皇祖母,快管管你的女儿吧!”
“诶!彻儿啊,你姑姑也不容易。都怪皇祖母当年没本事,让她嫁了你那没出息的姑父。”
刘彻那个郁闷啊,太后都开口了,能怎么办?给呗!
刘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摞银sè贵宾卡,正要数出十张,却被眼疾手快的馆陶公主冲了过来,强抢了过去,丝毫没有顾忌刘彻身前站着的太后。
看着满脸得意的馆陶公主,刘彻无奈道:“别都发出去,多了就不值钱了。”
馆陶公主不以为意,得寸进尺道:“对了,那个特级贵宾卡。。。”
“没门!”刘彻闻言,立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公主殿下干脆杀了孤王吧!”
窦太后见状,对馆陶公主斥骂道:“看你像个做长辈的样子吗?把彻儿逼成这样!”
馆陶公主无奈的看着耍无赖的刘彻,只好作罢。又见太后满脸不待见她的样子,干脆告退出宫,到天上rén jiān享受去了。
馆陶公主虽不知手里的特级贵宾卡是否其他好处,但至少可以个人消费全免,近rì闲来就会去天上rén jiān和其他贵妇聊天打屁,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见得馆陶公主离开,刘彻站起身来。
他眨了眨眼睛,对窦太后道:“皇祖母,孙儿见这长乐宫有些破旧,皇祖母又不便出宫去那天上rén jiān看看,不如孙儿提祖母修缮几间寝殿可好?”
窦太后微笑道:“彻儿有这份孝心,皇祖母就知足了。可修缮寝殿一事,耗资颇巨,太过劳民伤财了,不修也罢。”
刘彻暗暗叹了口气,后世史家皆言窦太后擅权专断,却不知她一直厉行节约,更是崇尚黄老之学,与民生息。其实窦太后并没有看错汉武帝,武帝一生,将秦始皇做过的错事全做了一遍,只是结果比始皇好些罢了。正是武帝把文景两代攒下的家底几乎全部掏空,百姓也是深受其苦。
刘彻继续劝道:“皇祖母多虑了,孙儿保证不动用国库分毫。再说孙儿也没打算修葺整个长乐宫,只是改建一件小小的寝殿,希望皇祖母成全孙儿一片孝心。”
窦太后满心欢喜,她最是在意儿孙亲情,显然不能驳了孙儿的一片孝心,连忙点头答应。
刘彻先是一喜,随即皱了皱眉头,假意道:“只是孙儿担心在宫中动土,御史房少不得又要上书弹劾了。”
老太太闻言,霸气侧漏道:“他们敢!有哀家在,彻儿莫怕!”
哇塞,成了!
刘彻心中大喜,早知道老太太最爱护犊子,天然的挡箭牌和爆破筒啊。
摊上这么个nǎinǎi,不多多孝顺,必遭天打雷劈啊。
景帝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一脸乖巧的儿子,试探道:“皇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