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没说话,越过人端着菜放到餐桌上。
白落笙原也不会做菜,生活所迫,逼得她不得不去学,这手艺是跟以前打工店里的师傅学的,自然不会太差。
晚饭,傅北宸吃的很开心。
他有胃病,医生的建议是晚上尽量清淡些,今天却忍不住吃了两碗。
等小家伙也吃好后,傅北宸主动收了碗筷。
“你是客人,还是我来吧!”
白落笙想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对方直接送去了厨房,“你请我吃饭,我帮你刷碗,正好。”
厨房里传来水声,白落笙呆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很怕他摔破碗,一个碗也要好几块的。
许久,厨房里除了水声还是水声,料想的情景没有发生,白落笙狠狠松了口气。
“安忆,去洗澡吧。”
已经八点,马上就到他睡觉的时间了。
白安忆点了点脑袋,跳下沙发,自己抱着睡衣跑去卫生间。
厨房的水声骤停,傅北宸擦着手出来。
“碗洗好了。”
“嗯,谢谢你。”
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人,白落笙多少有些不自在,走远几步,“天黑请慢行。”
这是赶他走呢!
将擦手的纸扔进垃圾桶,傅北宸眸光一转径直朝她走过去,那个孩子现在不在。
“白小姐,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她抬头不知他什么意思,瞥见他走过来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退到墙壁,傅北宸将人锁在墙壁和自己之间,手指捻起一缕发丝摩挲。
“什么意思?白小姐不知道吗?”
她不想知道。
“若我想当安忆的爸爸——”
“不可以!”
听到安忆二字,她伸手推开他,傅北宸一时不察,被她推个踉跄,眼底带着不满。
有个人跟她分担,不是更好?
这女人还真倔。
“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他从沙发上拿上外套慢条斯理的穿上,“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傅北宸没有逗留直接离开。
三楼的窗户半开,隐约能听到楼下车开走的声音。
白安忆用干发帽包着头发出来,却发现妈妈坐在地上,似在哭,连忙跑过去。
“妈妈你别哭。”
那个男人不见了,应该是走了,可是为什么妈妈会坐在地上哭?是那个男人把妈妈弄哭的?
该死的臭男人!!!
小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很轻很软,让她舍不得放手。
“安忆,安忆别离开妈妈。”
她只有他了,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
“妈妈不哭,安忆不会离开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总有一种他会离开的错觉,可是他不会离开啊?
傅北宸一路开回城郊庄园,车速很快。
庄园里的佣人看到他,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知道今天老板怎么了?跟吃了炸药似的。
他是真的生气,头一次这么没脸,头一次表白就这么被人干脆的拒绝。
是他身份不好?还是他没钱?
给她儿子当后爸,还能委屈了他不成?
真是越想越生气,气的胃隐隐有些疼。
不经意摸到兜里的薄荷糖,鬼使神差的撕开放进嘴里,薄荷味窜上鼻间,有些冲。
呵!从小到大,品味倒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