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越发感觉不耐烦“为什么我感觉你们这是要调查她本人的意思？”
“调查当然是要调查的。”
廖处长不温不火的开口，给黎雪菲的事情定性说“她这个事说起来简单，其实归根结底，属于非法入境。谁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华夏，来了之后又究竟做了什么？万一是外国间谍呢？所以我们必须要仔细认真的调查一下。”
陈北雁笑了“我可以证明，她不是间谍。”
“你？”
廖处长也笑了，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指甲，拿着一把小剪刀在那里修个不停“你算什么东西？”
陈北雁勃然变色。
“我听说了，这个事是靳娜打的电话，直接找了冯士林冯主任。是你找的靳娜吧？”
廖处长轻蔑的说道“不要以为能够联系靳娜，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外事办该什么事都敬着你，让着你。老实说吧，你是靳娜合作伙伴家的儿子？你家长怎么教育的你？”
他举着手指，对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很满意的点点头，才又说“再说了，靳娜很了不起吗？她爸爸是省委副书记，但她不是。拿着靳娜的招牌在别人面前或许好使，在我面前，不好使。”
小女生顿时开拍马屁“廖处长坚持原则，高风亮节，是我们都应该好好学习的楷模。”
陈北雁乐了，敢情这位廖处长是把他当成靳娜的关系户了。
他说靳娜如何如何，陈北雁不方便发表意见，毕竟廖处长说到那句“她爸爸是省委副书记，但她不是”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分明从这个廖处长的嘴里感受到各种高高在，以及轻蔑无视。
“好，这个发票我可以给你搞到。”
陈北雁对这个多少有些信心，毕竟聚宝集团的能量摆在那里，要说搞些发票出来，几乎是易如反掌；他只是关心黎雪菲怎么回国的问题“剩下的呢？雪菲什么时候能够办完手续，正常回国？”
“正常回国？你琢磨什么呢？动动脑子好不好？”
廖处长讥笑道“现在只是调查阶段，这个外国女孩究竟是普通游客还是间谍，都没搞清楚，怎么提到回国的问题了？等着吧，一步一步的来。”
站起身来，廖处长夸张的举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不该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小伙子，我和小梅这么大老远赶过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安排一下午饭的事情？”
小女生立刻跟着起身，去翻自己的包，说“廖处长，您饿了，我这里还有点心，要不要您先吃一点垫垫？”
廖处长摆摆手，带着某种逗弄小动物的目光望着陈北雁说“你家里既然是靳娜的合作伙伴，应该多少懂得一些待客之道。我倒不是图你这口吃的，不过你自己想想，既然把靳娜搬了出来，别给靳娜丢脸。”
黎雪菲气得浑身发抖，这一午的折腾，给她一种很直接的被耍弄的感觉。
眼看这个廖处长到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讨要午饭，黎雪菲当即要发作。
但，陈北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笑眯眯的站起来，陈北雁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廖处长劳苦功高，大老远的过来的确是很辛苦，想来吃顿午饭还是应该的。不过廖处长好像很注意自己的生活习惯，只怕是我们这个小地方的饭不合您的胃口，万一吃下去拉肚子跑厕所呲一裤子屎，可不好玩了，您说对不对？”
廖处长脸色骤然变冷“你说什么？”
小女生跟着把手里的签字笔摔在桌，怒声喝道“怎么说话呢？知道这是在跟谁说话吗？省外事办综合办公室廖副处长！真不知道你爸爸妈妈怎么教育的你，这么没素质！我告诉你，立刻给廖处长道歉！”
廖处长哼了一声，阴测测的说“小梅，跟这种人多说什么废话？我们走。”
“廖处长！”
陈北雁微笑着说道“午饭怕你吃出问题来，不过小地方的医院还是建议你去体验一下，保证你住的很习惯。”
他一手抄起廖处长一午都没动一下的白开水水杯，悍然拍在廖处长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水杯在廖处长的脸碎成无数块，碎玻璃碴顿时扎进廖处长那张自以为很美的脸蛋，早放凉的白开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流出一道道鲜红的颜色。
不等着廖处长反应过来，陈北雁的第二巴掌已经狠狠抽了下去，抽在廖处长的脑袋，抽得廖处长像是一个破麻袋一样，摔在了旁边的过道里。
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跟着廖处长一起，已经吓呆了的小女生，陈北雁冷笑道“跟我嚣张，你们好像还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