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奴隶大军,长枪配置的汴季部队有些愕然,他们就是来送死的嘛!亏得前面一直觉得赤野部队有多么可怕,于是后不犹豫的挺起长枪向前刺杀出去。先排队伍相距二十米的时候,奴隶开始将手中的短矛向前方抛去,有的像标枪,有的像棍子一样砸出,因为很多已经饿的没有一丝力量了,甚至于跑着跌倒别后面的人踩死都有,但是还是有大片的汴季部队被扎到一命呜呼,丢了标枪后的奴隶仍然惯性的向前冲,手中已经没有兵器,像糖葫芦一样穿在了汴季军士的长枪上,成片的倒下。
小天在队伍中扔出自己的标枪后也向着绿色的树林中了过去,像恶狗冲向自己的食物一样咬住了对方一个士兵的腿,然后士兵倒下,俩人被后面的人群踩塌了过去,感觉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死了过去结什么也不知道了。
仅仅一个小时后,灰色的奴隶冲锋完了,几十万的人倒在了血泊中,只是给汴季部队造成了一点点损伤,不到十分之一,战斗还在继续,赤野中军令旗一挥,最后的冲锋开始了,仍有六十万左右的黑色大军,带着残酷的死亡气息,如黑色的潮水冲向绿色的田野一般滚滚而来。汴季部队重整队伍挺起长枪也冲了起来。
两军厮杀,几万的苍鼠骑兵,在前面几十万的血腥刺激下,变得越发狂暴,疯狂的撕咬加上骑士的长枪,收割者绿色的汴季队伍,只见在绿色大军里一股黑色的河流来回翻滚,没有什么能阻挡,赤野军士早已习惯这冰冷的一边倒的绞杀,越战越勇,而绿色的汴季大军退无可退,有什么人能逃的了仓鼠骑士的速度呢?即便绝望,也只能眼睁睁的失去生命,这就是汴季军士的感觉。。。。。。
太阳再次落山的时候,这场屠杀才渐渐落幕,热浪炙烤过的大地开始冷却,遍地的鲜血已经凝固,只有那旷野上近百万的尸体黑绿灰三种色彩证明着这一天的惨烈厮杀。小天竟然醒了过来,这样的战场是无人打扫的,征战之下哪有精力去清理这些毫无价值的尸体呢。他扒下身上压着的三个绿色尸体,发现自己已经将咬着的汴季人的血液吸干,昏迷中饥饿的本能让他将血液当做食物狂饮不止,这就是生命,清醒的时候还知道同类不可食,昏迷中又有什么办法?何况杀戮战场。他起身从一个赤野军士身上扒下一套军装穿到身上,本能让他觉得既然没死就要活下去,继续穿着这身灰色的奴隶衣服,无论怎么样就是死路一条,赤野大军已经杀进了几十里外的汴季城。他如果想回赤野国需要往回走上千里地,根本走不完,一个人在荒凉的莽原只能喂野兽。小天穿好衣服拿起长枪,从死尸队里向外爬去,他需要进汴季城,找到赤野大军才能活下来。
一双手抱住了小天的大腿,这是个受伤的汴季士兵,他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被苍鼠撕碎了一条腿,血液都要流干了竟然没死,也被别的尸体压着,当小天从这经过,本能的抱紧了他,也不知道是求生的欲望,还是杀敌的本能,小天无法挣脱这双手,两张同样稚嫩的脸,迷茫而清澈的眼神,仅仅十几岁的年龄,让他们相遇在这血腥的杀戮地狱,小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救不了这个血液都流干了的人,也挣脱不了他的双手,同样虚弱的他没什么力气。小天内心渴望让他活下来,这是他母亲教育他的正直观念,对生命的正直,但这样耗下去,小天也会死去,他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不甘和对生命深深地眷恋,十几分钟后小天终于做出了决定,起身拿起长矛对着汴季士兵的后背狠狠的刺了下去,那人在痛苦的颤抖中停止了挣扎,小天也在浑身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去毁灭一条生命,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不是说刺枪的时候,而是内心的挣扎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用尽,连心中最后的价值也没有了。
小天分开那人双手,挣扎着向着编辑成的方向走去,黑色的夜晚让黑色的小天消失在里面,或许是血腥太浓,连常常出没的野兽也不敢出来游荡了,小天走到能看到汴季城的地方再次倒了下去,他无法进城,这样的夜晚接近城门肯定会被乱枪,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