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拖鞋脏了就脱到了门口，穿着厚袜子就一直光着脚，因为鞋柜里只有裴献的一双拖鞋。
“你家里没有朋友或者客人来过吗？”
不然怎么一双拖鞋都没有，一次性的都没有。
“嗯。”
顾客霍喻聘的心情瞬间好了，她觉得她又行了。
她竟然是第一个。
然后她又猛地想到了，他这种开放式的公寓，只有一张大床……
只是裴献没让她多想，本着服务到底的宗旨，给她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新买的。
他则是转而去浴室洗了澡去沙发上睡了，没多说一句话。
辗转反侧，这段时间被禁足每天除了睡就是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睡不着，而是想着刚才裴献穿着浴袍出来，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一条小鱼的项链。
记得上次在荣城的时候，她也见他戴着这个项链。
是有什么意义吗？
谁送他的？
各种胡乱的想着，好不容易进入浅眠状态，她又被一些细微的声音吵醒。
男人的呼吸似乎杂乱急促，而且持续很久，是病了？
她打开台灯下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男人脸色难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痛苦，这是……做噩梦了？
而且看他额头也开始冒冷汗，怎么办？
要叫醒他吗？
霍喻聘试着推了他一下，“裴献，你怎么了？”
耳边的声音和梦里的声音重合，裴献眉心紧紧皱了起来。